样的娘亲，被自己活活气死了……
一颗心脏揪紧着疼痛，像有人把手掌挤进胸膛刻意的揉捏它，一刻疼得比一刻厉害，仿佛下一刻就要疼得不能呼吸了。
匆忙间翻出来的裙子有些长，顾卿黎朝着楚氏小跑的一小段路程差点绊倒在地，看得楚氏连连皱眉。
“你这衣裳……”
“娘亲！”顾卿黎冲进她的怀里不管不顾的抱着她，哽咽的一瞬间眼泪浸湿了楚氏的衣襟。
“你这成什么样子？”楚氏嘴上虽然严厉，到底没把她从身上扒拉开，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在你祖母的地方给我收敛些，回头她又斥责你我可不管。”
“我知道，我都懂……”顾卿黎贪婪的嗅着楚氏身上的药香，离开她的怀抱是眼睛虽然红着，但脸上已经是笑着的了：“我们回家！”
顾家二房不是寄人篱下的人家，西府就是她们的家。
夕阳西下，两母女挽臂而行的身影拉得很长，格外美好。
不过这温情的一幕在回到西府萱安堂时终止了。
楚氏取下红木的三尺戒尺，冷声闻询。
“你祖母昨日罚你跪省，有没有罚错？”
“五娘入宫不返，有没有你的手笔？”
“你着意将她送进宫，为的又是什么？”
“取她性命吗？”
顾卿黎依旧是跪在地上，可抬头回答丝毫无惧，甚至称得上是坦荡。
“祖母若是为了我没有维护五姐姐罚我，便没有罚错。”
“五姐姐入宫不返，是机缘巧合，也是我乐见之机。”
“至于留她在宫里问的是什么，娘亲，您不该问我，该问问五姐姐自己想要什么，又是为的什么‘自愿’留下的。”
“我没有想要她的性命。”
不过，是她自己找死的。
楚氏不可置信的看着幼女，她保护十三年的女儿，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曾有的天真柔软，竟像是一夕之间消失殆尽，再不见踪影了。
“娘亲若是为了这些要责罚我，芙蕖无话可说，您动手吧。”
俯首的那一刻顾卿黎有些开心，这是她曾经最愧对歉疚的人，不管是她为了什么要责打她，她都不觉得难过。
有什么比娘亲还活着这件事更让她觉得开心的呢？跟这个相比，别说赏她几戒尺，就是临死之前受的鞭笞之刑她也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