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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别再念着陛下了”。
“其实,您谁也怨不着,若非要怨,还得怨您自个儿”。
这话,听着荒唐,苏小小忍不住笑了起来,“怨我自己?我为他保家护国,十年镇守边疆,不让敌国侵我一分一毫,我哪里错了?”。
徐公公叹了口气,眼眸里溢出几分同情,“这可不就是您最大的错吗?”。
“您镇守边疆,守住了我天祁疆土,陛下心底念着您的功,可您做了什么?敌国投降,愿以和亲平息此事,您为何不肯收下降书?”。
“我只是不愿他娶别人”。
他亲口所言,只要战事平息,他会亲自去长宁侯府提亲,她只是记着他的承诺,何错之有?
“可就算没有他国公主,也会有京中的名门贵眷,陛下是天子,你如何能一一阻拦?”。
望着苏小小一脸倔强的脸,他叹了口气,转口道:“好,此事不提,那培养亲卫陛下不允,将军为何一意孤行?”。
“天祁需要一支百战百胜的军卫”。
“那是您的,不是天祁的,他们只听您一人,苏将军,您这是要让陛下孤枕难安呐!”。
苏小小一怔,只听这一句话,她做的那些似乎就显得讽刺极了。
她忽然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笑得眼眶发涩。
“谢临曦”她用尽力气,冲着正殿方向,扬声大唤,“我用十年换来的竟然是一杯鸩酒,我记下了,苏小小记下了”。
“苏将军,请吧!”。
鸩酒入喉,滚烫至极,烧得人心口都疼。
鸩酒果真是名不虚传,一喝下,就仿佛断了肠,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苏小小望着微合着的门,阳光从缝隙里射进来,照在她的脸上,像极了那年,三个开怀大笑的少年。
十年光阴,真的好长,长得连人心都变了。
苏小小轻声咽唔了起来,真的好疼啊!她最怕疼了。
可是这十年,哪怕是刀剑插入她的血肉里,离心脏咫尺,她也没喊过疼。
“谢临曦,若是重来一次,我宁愿褪去盔甲,广袖长裙,绝不……嫁你”。
眼眸渐渐迷离时,苏小小仿佛瞧见一白衣少年,逆着阳光,朝她徐徐走来。
“苏小小,说好的,你若死了,我亲自葬你”。
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却放心的合上眼。
谢璟淮,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