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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着她,告诉她,她不用与人卑躬屈膝,包括他在内。
后来,他也的确做到了。
此时她忘了需要冲他行礼。
祁冥御则是从心底就从未想过要让她在自己面前屈膝,也忘了身份之间的差别。
她水雾一样的眸子凝视着祁冥御,像是带着漩涡的黑洞,把祁冥御的心神完全吸引,忍不住向前迈了半步。
然后,在凤初鸾微微勾起唇角的瞬间,祁冥御略有些僵硬地别开眼。
祁冥御强迫自己声音冷硬,不要被她的笑容引诱:“本王此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情。”
“好。”凤初鸾声音清脆,“殿下请说。”
“玉船。”祁冥御冷淡道:“你那玉船是何处来的?”
凤初鸾将胸前的玉船拿出来:“这个么?”
“不错。”
凤初鸾思忖了一下,说:“这是我的私物。”
祁冥御说道:“两年前,本王外出落水,有人救我,后来我留了信物离开,信物便是这只玉船。”
“玉船出自宫中巧匠之手,底部还有印记。”
“啊——”彩玉轻呼一声,“两年前小姐正好随着船队出去,就在观澜湖那儿救过一个人呢。”
祁冥御面无表情地说:“本王当时神智昏沉,记不得救我的人是谁了。”
“肯定是我家小姐!”彩玉认真地说道:“我家小姐掌管凤家船行,十二岁后每一年都会随船队出去一两次,两年前的确去过观澜湖。”
“而且我家小姐水性极好,行里的人送了外号叫做海龙女,每次出去总会救几个落水的人上来,整个江州都知道。”
“观澜湖那次救的人,奴婢印象深刻,戴了面具的。”
站在身后的冷祁不知道主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早就知道是凤姑娘吗?
但还是非常配合地说了一句:“呃,殿下当时就带着面具。”
然后,屋内转为静懿,大家相互看了好几眼。
祁冥御眼眸微缩,转向凤初鸾:“当真是你?”
“……”凤初鸾却没说话,悠悠地看着他。
前世他告诉她,离开观澜湖后他便派人查探了她的身份,他还做了观澜湖上她立在船头的画像带在身边。
那些江州的贪官污吏,就是凭借着那副画像,找到她,把她送到他面前去的。
他现在却不记得,而是靠玉船认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