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递来两张白纸。
顾北寒拿着白纸，递到林若初面前，语气如零度般冷冽：“两张纸的右下方签名打手印。”
“签名？”林若初缓缓接过递来的白纸，一头雾水。
“救你母亲的条件。”
看着白色纸张，林若初不由得苦涩一笑，连内容都没有的协议合同，就要她签名画押？
这也太霸道太过分了，是生是死也得让她知道吧。
看着白纸好片刻，林若初幽幽地开口：“如果我不签呢？”
顾北寒轻佻地笑了笑，从鼻腔发出一个极其低沉的音，压低声音道，“你母亲的清白在你手里，你自己选。”
林若初苦涩浅笑，缓缓抬头，对上男人冷若冰霜的深邃，泪光闪烁，勉强地挤出笑容：“从一开始你就在调查二婶被杀的案，你并没有不管我妈妈，你这样给我挖个坑掉进去，让我签这种没有任何人道主义可言的协议作为交换条件，实在太过分了。”
顾北寒脸色愈发的黯淡，盯着她溢满水气的双眸，清晰可见的泪珠晶莹剔透在她眼眶里滚动。
他修长的指节不由得微微颤抖，他沉着气，双手放入裤袋里。
林若初低头眨去眼眶的泪花，不想让这个男人看到她流泪的样子，哽咽的声音呢喃一句：“你是我见过最可怕，最邪恶的人。”
她林若初也是一诺千金的女人，咬了咬牙，从包包里翻找笔。
站在旁边的星辰立刻递上笔和手膜，“若初小姐，请用这个。”
林若初顿了顿，抬头看了星辰一眼，她记得这个男人，顾北寒贴身下属。
接过星辰手中的笔，毫不犹豫地签名打指纹印。
十几秒的时间，她把自己的人生交给了未知的黑暗。
签完名，她把纸张甩到星辰手里，头也不抬，拎起自己的包包直接转身离开。
25年来，她第一次觉得顾北寒这么讨厌，现在连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顾北寒凝望着林若初离开的倩影，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三少，若初小姐已经签好了。”星辰毕恭毕敬地说。
直到林若初的身影消失在家里，顾北寒才苦涩地笑问：“你们听到她刚刚说什么吗？”
星辰和阿良都不敢作声，因为他们都听到了。
顾北寒知道下属不敢说出来，他便自问自答：“我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