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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心悦忽觉得舒心,又见她正在服用一种黏腻漆黑的药,便随口问道:“妹妹可是身体不适?我昨天也得了风寒,今日才稍稍好些。北戎天气寒凉,妹妹要小心身子才是。”
沈清月嗫嚅点头,搅着手里的药勺,“小病罢了,常夫人无需担心。”
“既然妹妹身体不适,那我就不打扰妹妹休息了。”常心悦微微一笑,起身告辞。
待那鹅黄色的衣角消失在寝房门口,沈清月才垂下眸子,望着桌上那个蓝色锦盒,微微凝神。
看来这个昭王也并非是个薄情寡义之人。他始终记挂着青梅竹马,怪不得这么多年也未曾娶正妃。
沈清月轻叹了口气。
方才常心悦特意送自己这对儿蓝蝴蝶耳坠,又将常翎的故事说给自己听,自然不是随口一提,而是刻意为之。
应该是昭王这几日的反常举动让那位常夫人有了危机感,所以今日……来跟自己示威。
沈清月自嘲地摇了摇头。
她之前以为容隐生性凉薄,重色寡情,却原来他也有痴情的一面,只是人家的情是对常氏姐妹,那粗鲁贪欲的一面才是对自己。
天空暗紫,雪势渐大。
鹅黄色衣裙的女子走出春寒院的大门,领着一个青衣丫鬟走在甬道上。
二人没有打伞,黄衣女子愁眉紧锁,任由雪花落在身上亦浑不在意,似是思虑极深。
虽然方才对那个沈清月说了蝴蝶之事,可她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常心悦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女人或许比从前的玉氏更难对付。
“夫人,那个沈清月真是不识抬举,您赠她一对儿蓝色珐琅瓷耳坠,她竟然没有还礼!您称呼她为妹妹,她竟连一句姐姐也不叫!”青衣小丫鬟一面搓手哈气,一面抱怨,“奴婢见她妆台上的首饰都快堆成小山了,竟然一件也不拿出来,分明是不将您放在眼里。”
“妙兰,小心说话。”常心悦严厉地看了妙兰一眼,又回头瞥向春寒院中飞扬的檐角,低声道,“我看春寒院中用物奢华,可那妆台上的首饰和华服竟是丝毫未动。不知那个沈清月在搞什么鬼,只怕是故作清高……不肯用王爷的赏赐……”
“呸!都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妙兰啐了一口,走上前扶住常心悦的手臂道,“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