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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正值好年华,干净明亮,清润润的甜,远看之下简直像颗泛着清冷薄荷香气的小糖豆。
最妙的是眼角下坠着的那颗小小泪痣,与某人几乎完全重合,又乖又艳,引人遐想。
男孩模样精致,头脑也不空,约摸着是从管事对钟南月的态度判断出了眼前人大概的阶层,没有直愣愣地与钟南月对视,也没有刻意躲避他审视的目光。
大约知晓自己是好看的,因而淡淡地偏开了一点脸,留给钟南月一个半侧面。
那是钟南月最爱的角度。
视线偏开的角度把握的极好,不让人觉得他在躲避自己,侧过眉目之后整个人低眉顺眼的乖巧,给高位者留足了打量的空间。
没有刻意卖骚,却撩人于无形。
“钟少?”
管事的看他盯这位盯得有点久,佯装赶时间,很轻地唤了声。
钟南月收回目光,略显失望地甩了下头,扬首道,“去吧。”
还有什么比给人希望再飞快地让它落空更有意思的事情呢?
余光里,男孩微微垂下了眼,漂亮的侧颜沾染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看到这样一张脸为自己涌上这样的神情,钟南月莫名觉得解恨。
知道他是没相中自己的人,管事僵了那么片刻,没让失望流落到脸上,低头道,“您忙着。”
语毕,他打了眼色,带着男孩们上了楼。
*
报复性地清了联排所有的厢房,独自待在诺大的空间里,却没有一丝享受的感觉。
只感觉到沉甸甸的胸闷和空荡荡的心慌。
叫了酒,又不太想喝,高脚杯细长的脖颈捻在指尖晃啊晃。
就在此刻,就在这栋会所,那个他爱而不得了多年的人正卖力地将饱满的春色注入女人曼妙的身体。
那人从来是不屑于爱他的,经年累月的失落失望汇聚成河,因而疼痛来得也并不强烈,却又比火辣辣的爽利之痛更叫人难捱,钝钝地搜刮着心坎,逼得人发疯。
钟南月闭了闭眼,鬼使神差地,按铃呼叫了客房。
“去徐正海房里给我叫一个人,就跟他说是我要的。”
“名字不清楚,那个长得像个倭瓜的老管事带进去的那五个里面,左下眼角有泪痣的那个。”
抿了口酒的功夫,有人敲了本就敞着的房门。
客房很有眼色地没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