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幺已经饿得有点头晕，不想再纠缠下去，他狠掐一把自己的腿掐出泪花，扁着嘴跟姜入水说：“老婆，给我两张符不行吗？”
九幺说那话恶心到姜渊，也恶心到自己，令他空无一物的胃不怎么舒服。姜渊骂骂咧咧就差拿符纸烧他。惹敌人恼怒不已是最大的目的，九幺做到了。
“去停尸间。”
姜入水举着平板，惨白的光由下而上打在脸上，在过道里有点阴森。
小区电梯不宽，加上灯光昏暗，显得逼仄。九幺能感觉到姜入水故意站在角落，选了个离他最远的地方。他看了一眼那个小巧的红结，隐隐吐出了口气。电梯突然晃动，他饿得没力气，随着晃动一头撞上冰冷的铁皮。响声太大，连姜渊也大吃一惊。姜入水从角落里走出来，没太多犹豫便伸手扶住九幺。
电梯停稳，九幺拂开姜入水的手。“我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两师徒不挑嘴，出了小区随便找一家看上去还算干净的小店，点了两碗猫耳朵。九幺跑去便利店买了个泡面蹲在门口吃。这款似乎是卖剩的，太辣又过咸，九幺不喜欢，吃起来不情不愿的。马路边全是绿化带，离他不远的一棵树下蹲着一只猫，旁边坐着个乞丐。那人捧着一碗跟九幺同样口味的泡面，吸嗦得忘乎所已，被烫到也不愿意吐出来。九幺脸上一会儿铁青一会儿涨红，他看见一个路人经过给乞丐扔下两块钱，顺便也给他扔了个铁饼。
“年纪轻轻的，要自力更新啊。”路人这话比掷铁饼的声音要响一百倍。
这乌龙把九幺不情愿的毛病治好了，那泡面吃得比谁都快。他刚喝完最后一口味精汤，父亲给他打来电话，他瞇起眼睛酒窝深陷，像个瞧见父母来接放学的小孩。
九良的声音有些踌躇：“我跟你妈打算把这一两年来你转给我们的钱拿去乡下建佛堂，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钱给了你们就是你们的。”树下的猫跟九幺对上眼了，有些雀悦地弹跳着跑来，腿有点瘸，身体有点歪。九幺说：“别把钱都捐出去，留点生活用。”
“我们平时用不到多少钱。”九良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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