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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残忍。
微微叹了口气,他终究没有多言,只是嘱咐春暖叫人将屋子打扰干净,便喊了沈晚清一同离开……
碎雪零零散散的飘了起来,被冷风挟着在半空中打旋儿。
房内炭火烧得正旺,沈雁回端坐镜前,任由春暖帮忙梳头,顺便听她嘀咕:“小姐,我怎么觉得二小姐今儿个怪怪的呢?”
“哪里怪了?”沈雁回漫不经心的捻着衣角揉搓。
“说不上来,总觉得她今日特别紧张,好像格外怕老爷似的。”春暖手指翻转,利落的挽着手中长发:“你也不大对劲。”
沈雁回含笑听着,春暖看她没打断,仔细想了会儿,又说:“你平日最疼二小姐,有什么事儿都替她兜着,今日竟没替她瞒着,还让老爷差点罚了她,奴婢都有点看不懂了。”
“你怎知我不是说漏了嘴?”
“旁人不知道,奴婢还能不知道你?”春暖小嘴一撅:“你若是真想替二小姐瞒着,也不会让奴婢骗她说你难受了。”
镜台中,春暖满脸自得:“这样才好呢,你从前呀,就是太宠着二小姐了,什么好的都想着她,什么事儿都替她担,只要她掉两滴眼泪,你就心软,奴婢看着都觉得委屈。婉姨娘本就是夫人身边的下人,也是咱们夫人心善,看她有了老爷的骨肉才抬了她做姨娘,给了她体面。说到底,二小姐的身份无论如何都不该越过你去的,却吃穿用度样样都同你一般,还常从你这儿拿些稀罕东西,这不是膈应人吗?也就小姐你心大,半点不当回事。”
许是自小便没缺过什么,沈雁回也没多在意那些首饰绫罗。往往沈晚清一艳羡,说些惆怅话,她便大喇喇的将东西给送了出去。以至于沈晚清一个庶女,竟打扮得同她这嫡女一般精致。
这偌大的京都,怕是也只有这相府里,才有这独一份了!
从前倒是不觉得,眼下被春暖这般一提点,她才想起,上一世,自己还真给了沈晚清不少东西,助她在京中芳名远传。
不过,这一世不会了!她沈晚清休想再从自己这儿套走半分!
沈雁回松了衣角,看春暖一支接一支的珠钗往她头上插,不由扶了扶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