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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毅然决然的从随身挎着的LV包里,掏出一副Guggi眼镜,头也不回的上了那辆大奔。
当然,这是事后的我回忆得知的。当时,我并不知道这些东西的牌子,只知道它们很贵,很贵。
贵到能改变人心。
贵到能让我妈在我爸刚闭眼的第二天,就抛弃自己的一双儿女,决然离去。
那一刻,她在我心里死了。
3
妈妈走后,我和妹妹最终没有饿死。
靠着村里人的接济,我们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后来,我发现了自己维持生计的事——在葬礼上哭丧。
我太压抑了,实在太压抑了。每天晚上,我都要哭着才能入睡。
所以,在一群专业哭丧队里,我的表现最为出色。
渐渐的,我的声名鹊起。人家都说,我每次哭的都像死了亲爹一样。
干白事三十多年的李大爷听我哭了一场丧,重重的拍着我的肩膀。
“小伙子,不孬。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料。”
这时候的我,早已经把爸爸的教导抛到脑后。在葬礼上,我比谁跪的都快。
骨气,不能当饭吃。
没有饭吃,你的骨气也没法维持。
我爸爸生动的诠释了这句话。
靠着哭丧的收入,我供养着妹妹上学,我自己也一路读到大学,在大城市里,终于有了一处自己小小的落脚地。
我以为,童年的噩梦,已经彻底离我而去。
我能过上新生活了。
但是,生活从来不会照顾你的情绪。它像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孩子,在你得意时,非要看你出糗。
4
这天,我走出了公司大楼。这天是我24岁生日。我筹备着回家和妹妹好好庆贺庆贺。
当我舒展了下因为劳累而酸痛的脖子时候,一个中年贵妇,忽然快步走到我面前。
接着,给我跪下了。
我吃惊不小,先是以为碰瓷,接着下意识想扶她起来。
当她抬起头时,我的脑子嗡嗡乱响。那个女人。
我曾经喊“妈”的女人。
现在是下班繁忙期,一群人围着我们,指指点点。
“下个月,是你弟弟换骨髓的最后时间了。只有小雅的骨髓,能救你弟弟。”
“小雅现在只听你的话。你去跟她说通。你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