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
毕竟已经让他们失望过一次了。
“你的卡自己收好，”陈煦将她递卡的手推回来。
手触碰到沈染缇的一刻，沈染缇只觉得手背发烫，这不是陈煦的体温，至少不是以前他的体温。
灼热的触感刺激到沈染缇，她瞬间察觉出异常。
再看陈煦的面容，面色有点白，唇也不是正常色泽，脸上是密密的水珠，已然分不清是汗还是雨水。
“你是不是发烧了？”
陈煦沉默，微阖双眼，忍着难受，微微点头。
“你先进来，”沈染缇真服了他，“结婚这事又急不得，好歹挑个天气好的天儿说啊。”
说着，弯腰打开鞋柜给他找拖鞋。
后进来的陈煦正要关门，突然停住，“那我明天再来。”
沈染缇将拖鞋扔在他面前，站起身单手叉腰，没好气地看着他，“行，你明天过来，打扮的好点儿，记得买花，要999朵红玫瑰，还有，钻戒不能少于五克拉，否则免谈。”
陈煦知道她在说反话，只阴着脸，没再说什么。
“换了鞋再进来啊，地别给我踩脏了，”沈染缇折身去屋内，拿了新的毛巾，和一套新的男士睡衣，指了指洗手间催促：“进去吧。”
陈煦没接，偶然看沈染缇一眼，没看到她的面容，只看到她的发顶，还有睡衣衣领内白皙的脖颈。
她的头发还没全干，乌黑的头发侧梳在一侧，散发淡淡的铃兰香。
两件套的睡衣保守又老气，根本看不出什么，只露出脖颈处的肌肤，看得出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白，晶莹剔透，白到发光。
沈染缇低着头，一门心思都在手里的东西上，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还少些什么。
“我这里就这么多东西，你将就着用吧。”
沈染缇将东西一股脑塞给陈煦。
陈煦皱眉，“别人用过的？”
他指男士睡衣。
“新的，没用过，这不还没来得及送，人就分了么，”沈染缇丑话说在前面，“我刚和前任分手，你要是介意，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指结婚。
陈煦垂眸，看着手里宝石蓝的男士睡衣，真丝质地，触感顺滑，一看就知价格不菲。
而他也知道沈染缇的近况，在读博，没毕业，没有经济收入。
可惜了她一番心意。
“你和他，断干净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