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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埋在秦老夫人怀里的头轻轻抬了起来,就看见门口处停着一张轮椅。
轮椅上坐着一个男子,虽只是露出了半张侧颜,也足以让简陋的屋子有了光华。
男子剑眉入鬓,凤眸微扬,一头墨发干净利落地用一根木簪束在头顶,露出完美的下颌线。
只是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透着一丝病气,苍白得几乎透明,衬得他那张薄唇艳红夺目。
白锦悦见到男子的脸,立即就忍回了眼中的泪,为了将泪水憋回去,她深吸的一口气还岔进了肺子里,忍不住打起了嗝来。
男子回眸间正巧看见白锦悦一边打着嗝,一边还在抽噎,小巧的鼻尖一动一动,连鼻尖上那颗小痣都显得格外生动可怜。
白锦悦这一副委屈吧啦的样子让男子的眸色变了变,忽地就捂住胸口咳嗽了起来。
“大哥!”
“绝儿!”
秦老夫人和秦元邦紧张地看着秦非绝,就瞧见他的嘴边竟然咳出了殷红色的血。
“邦儿,快,快去请刘大夫来!”瞧见秦非绝咳血,秦老夫人紧张得皱纹都密集了许多。
“不是说只要不动气的话就没事么,这怎么又咳血了!”
秦元邦也有些慌,他瞪了一眼白锦悦道:“都是你惹的!”
白锦悦被骂得有些莫名,平素里大表哥与她并不亲近,甚至见到她便走了,她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大表哥了!
眼见秦元邦就要朝门外奔去,白锦悦忙拉住了他的衣角。
“二表哥,你快将大表哥抱到床上去。”
秦元邦一愣,蹙眉想要拽回自己的衣裳,“这个时候你添什么乱!”
“我没有添乱,你若不听我的,大表哥未必能撑到你找来大夫!”
白锦悦的话虽然有些夸张,但她发现秦非绝的病确实很严重,拖一刻都对他的身子极为不利。
此刻的秦非绝咳得越来越凶,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一张白皙面孔因为有些窒息已经变成了绯红色。
“秋桃,去把我的银针拿来!”
秋桃立即应了声“是”,一溜烟跑到马车上翻出了白锦悦的银针。
白锦悦也没闲着,她伸出白白肉肉的柔荑,握住了秦非绝宽大的手掌,运劲在秦非绝的合谷穴上按揉,随后,又在风池穴、大椎穴等几处穴位按压了几下。
她静静地半跪在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