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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却当仁不让的眉眼。
他生得清隽俊朗,如清风朗月,出尘绝绝,光是站在那儿,就格外引人注目。
“萧太傅这是何意。”裴行面具下的眸子半眯起,泛着涔涔冷意。
萧靖轩那温润的瞳孔深沉,目光毫不避讳。
“稍等片刻,公主现在不方便见人。”
“为何不便?”裴行眉头皱得更紧了。
然而,萧靖轩却不再多透露。
他以为,身为公主,自幼就有嬷嬷教养,应当懂得男女有别,他方才已经提示得那般明显,公主应该已经在穿鞋袜。
却不想,里面的少女等得着急,直接掀开帘子,探出脑袋,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望着外面的人,娇声娇气地唤道。
“阿行,脚破皮了,可以不穿鞋袜吗?”
闻言,萧靖轩只觉得荒诞。
公主与这侍卫,未免也太不见外了。
天启国的女子,除了自己的夫君,绝不会在其他男人面前露足,堂堂一国公主,没人教过她这些吗?
裴行满心满眼的都是公主,懒得理会萧靖轩。
一听说公主脚破皮,声音都染上了几分担忧不忍。
“若是很痛的话,那便不穿了,先把药抹上吧。”说着,他掏出一罐药,递给里面的人。
楚绾伸手去接,一双纤纤玉手冻得通红。
她是公主,从来不需要自己动手做什么,是以,拿了药,却不知道该怎么抹。
马车外,裴行见萧靖轩也站在原地没走,警惕地问了句。
“萧太傅还有事么。”
萧靖轩看向自己的马车,不紧不慢开口道。
“我是来拿书的。”
裴行也很郁闷,偏就这么巧,把公主送上了萧靖轩的马车。
而且还被正主抓个正着。
楚绾随便擦了药,脚上的疼痛稍微有所缓解。
紧接着,裴行掀开帘子,小心翼翼地将她搀扶下马车。
他一只手隔着层层衣料扶着公主,另一只胳膊细心地横在公主身前护着,免得有人冲撞了公主。
萧靖轩看着他那行云流水般的熟稔动作,面上不显半点多余的情绪。
他默默从马车里拿了本书,而后便离开了,甚至没有询问原因,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
李家人特意找大师算过霓阳公主出殡的时辰,今夜子时开土,他们这些送殡之人,需要一直在灵堂守到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