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内竟然还能遇见樊如是,心中不免怒火中烧,正准备发作,樊如是却快走两步,来到她的面前,伸手递上手帕。
“小狐狸,为何啼哭呢?”
听着樊如是略带关心的语调,心中怒火顿时风轻云淡,取代的却是他出浴的画面,不由得脸红心跳,竟忘了回话。
樊如是用手帕轻轻擦干韩清腮边上的泪水。
“小狐狸,到底是谁惹你不快?”
韩清自从和樊如是接触以来,两人都是口蜜腹剑,争论不休,现在他换上一脸关切的表情,一时之间倒是让她不知该如何自处,可也明白要是不开口回话,恐怕眼前这位不按套路出牌的王爷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有劳王爷挂心,奴婢只是触景生情,以至于惊扰了王爷的雅兴,还请王爷恕罪。”
望月庭一直都是宾妃王孙游玩的场所,寻常的宫女又岂能进入,只不过韩清独爱牡丹,外加上现在花期刚到,思来还没有前来观赏,这才信步而来,不想却又遇到了樊如是,要是被人发现,恐怕又会惹来一场是非。
“触景生情?”
樊如是轻摇折扇,冷眸注视着韩清,虽然通过春华宫一事,知道她已经产生了间隙,自然是言语中要比以往恭敬的多,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也明白后宫中的残酷和无情,也就没有理会,现在除了贴身的五九之外,毫无外人可言,可她还是恭敬有理,看来确实是恼怒了她,心中不免烦躁,语气也就有些冷冰了。
韩清看着脚下开的正盛的牡丹,不免想到前世为后被人簇拥观赏的情景来,一时百感交集,又引来珠泪潸然,倒是惊的樊如是一时慌了手脚,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由得莞尔,哭中带笑更是平添了几分娇艳,倒让他的耳朵又不自禁地有些发烫。
“刚刚王爷所唱的可是殷文圭的赵侍郎看红白牡丹因寄杨状头赞图?”
樊如是见韩清岔开了话题,正是求之不得之事,冷眸中不免笑意盈盈。
“你也读过这首诗吗?”
韩清本喜牡丹,爱屋及乌,连同有关牡丹的诗词歌赋也就一同喜欢上了,而这首古诗对牡丹艳压群芳的赞美可谓是上品,她又如何不爱,只不过现在时过境迁,对这首古诗也就失了兴趣。
“此诗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