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纷纷坐起互相扭成一团,远远望去像是活人在阿鼻地狱中备受煎熬般直叫人心惊肉跳。
我拍拍豆子的肩膀,说:“走吧!”
话音刚落,火堆中突然传来几声尖锐刺耳的惨叫声,这声音如诉如泣,惨绝人寰,小西安的脸色煞白,颤声问道:“羊头?这是什么声音?”
我也被这种既模糊又刺耳的鬼哭狼嚎惊得面无人色,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胡乱应付道:“大概是尸体遇火发出的响声吧!”
豆子却不合时宜地嘟囔道:“尸体遇火的响声绝对不会像人哭泣一样,这分明就是鬼哭……”他下面的话没说完,我们也假装没听见,匆忙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谁也顾不上再提原先拟定好的去古楼兰寻宝的雄伟计划,我们四人都憋着一口气,共同的目标变成了离开这片神秘莫测的冰谷。在这里最大的危险并不是遇见雪豹、雪狼这一类的猛兽,也不是遇见神乎其神的地火,而是冰川断裂滑坡和雪崩。先前我们十个人在山里转来转去就不敢开枪,现在也一样,对于我们来说,手里装备精良的枪支还不如牛角刀和匕首来的更实用。
一连数日,我们都在暴风雪中前行。好在石头对挖雪地鼠很有经验,豆子又懂一些阴阳风水,渐渐地,视野里的山势越来越平坦,偶尔还能在积雪不算太厚的地方看见裸露出来的点点山脊。我知道我们快要走出慕士塔格峰了,求生的欲望开始变得空前强烈,疲劳和饥饿阵阵袭来,警惕性却逐渐放松,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回到了肚子里,我们谁也没想到巨大的危险正在悄悄逼近。
正午时分,我下令休息,石头在附近挖了几只雪地鼠,豆子和小西安连皮都来不及剥掉,便匆匆烤上了。石头讨好地蹭到我身边说:“羊头?看这山石,最晚明天我们就能走出慕士塔格峰了,今晚能不能不挖雪窝子,找个避风的地方把羊毛毡子用枪杆支起来凑合一夜?”
正在烤鼠肉的豆子和小西安眼睛一亮,都抬起头来看着我。
当时怕帐篷里带出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们把帐篷烧了,所以晚上我们只能挖雪窝子过夜。这雪窝子并不好挖,上面只有几公分的雪层,下面都是厚厚的冰,高原地区缺氧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