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一袋水果。
“进来啊!”叶喊道。
“姐,我先走了,你们聊。”我说着就马上想溜。
“站住,姐没说完呢。”叶用起了命令的口吻。
缓说:“让他走吧”。
叶没有说话,盯着我两。那一刻,分明听到了叶的针液往下滴的声响,撞击着这白色的病房的宁静。
“姐,我走了,你好好调养。缓,再见。”说完我跑出了医院。
游荡在无人的街头,叶刚才的话在我耳里不断重复,回绕,撞击着我早已平静的心。
熟悉的街道,陌生的心情。曾和缓一起走过的街道现在变得是如此陌生,陌生得不知道街头的尽头会是什么地方。是天堂还是地狱?我流浪其中。
回到学校,闾虹和军还没睡。我洗了个澡就躲进了被窝。
从来不知道失眠是什么味,是不是失眠的人总得给他披上痛苦的愁衣呢?今夜的我是痛苦吗?那为何我又久久不能入睡?我试图用数星星去吹眠,可那星星一个个变成了缓的笑脸。我是挂念还是自责?我有错吗?
月,凄清。
人,孤寂。
犹感心落寞。
泪眼问花,花亦无语。
那一夜,我陪伴着月亮一直到太阳的升起。
叶出院了,给我们带来了一大包好吃的,说是对我们的感激。叶说我生日快到了,问我要什么礼物。
人,每一天都在老死。想不到从去年的三人醉酒的那个夜晚到今天,我又快老去了一年。人也就是那么回事,眼一闭,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你记得我生日就是我最大的礼物了,谢谢你,姐。”我说。
农历12月2日,说来就来了。那是我在高中过的最后一个生日,那个夜晚,军给我弹了《生日快乐》,我们在烛光中歌唱,歌声在烛光上跳跃,那晚的夜色,再黑也是那么迷人。蛋糕在我们脸上流下了笑声,相机把我们每一个灿烂的笑容都刻在了我们人生的相册里面。那一夜,所有的忧愁和不快都离我们而去,那一夜,所有的星星都为我们而闪烁,那个20岁的生日。
如果玫瑰代表爱情,百合代表友谊,那千纸鸽和幸运星又代表什么?是那白鸽自由的飞翔还是那星星的祝福?看着缓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