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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眼就听到洞口有悉嗦的声音,抓起短刀就往外走。结果他看见有个男人拖着伤腿,从另一处山洞往外爬。
吉星河和对方中间隔着万丈深渊,且无路可连。他瞥了对方一眼,默默回到山洞。肚子叽哩咕噜响一声,他发现有野兔从洞前的灌木丛跑过,便甩箭射中一只。用随身带的火折子,点着枯枝败叶烤了起来。他知道外头那种长着尖刺的草,无毒,草汁辛辣,正好抹到兔子上可以调味。
吉星河一口气吃掉半个,实际上只勉强得了半饱。不过他想起自己邻居那一脸饿出来的菜相,就走出去把另半个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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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司锦从官衙直接回家。旗人居住区并不很大,她家住的地方只有傅家一进院子那么大。但她居住的地方与杨姨娘住的前院是隔开的。
她将丫头打发出去,将怀里揣着的那本簿册拿了出来。黑褐色的硬封皮,边缘有明显的磨损痕迹,看得出有些年头了。
这东西既是能要父亲的命,她得赶紧藏好。佟司锦顾不上翻开细看它,从荷包里拿出药粉,将里头那种白色的撒到簿册上。头回用这个,她内心略微有些紧张
佟司锦用细白如葱的指尖将药粉抹均匀了,然后右手食指与拇指微捻,掐了个诀。只见一道白色的光闪出,罩在簿册上头,片刻后白光消失。
此时红梅端着一盏香茗进来。佟司锦吩咐道:“把案上的册子收进抽屉。”
红梅诧异问道:“二姑娘,你在说什么?案上没有册子啊。”
成功了!佟司锦嘴角微勾,“那是我记错了。这茶看着不够热,你直接去换杯烫的吧。”
这种隐形药粉撒到簿册上,起的是障眼法,旁人虽是看不到,可它确实是存在的。万一红梅把茶正好搁到它上头,那岂不是吓个半死?
红梅出去换茶水。佟司锦将簿册放到拔步床里头的暗格里。天色微暗,暮色四合,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渐渐隐在变暗的光线中。佟海泰回来后,全家坐在一起用饭。
在京城时,佟家男人们要上朝,家里老太太,还有长房、二房、三大爷各居一处,作息时间归不拢,都在各自院里自摆饭。
到了江都,人变少了,佟海泰也不用跟在京城那般天未亮就去上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