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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搬得走,要走也是走人哪。”
“去哪儿?”
“以后的事谁说得准。诶?笑嘻嘻地出去的,蔫巴巴地回来,还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就是怕,说走就走了,再也见不到。”
“刚才还威胁我说一走就人间蒸发了,哈哈,我看出来了,你也舍不得我。我舍不得你,是因为你给我带来了财运。你舍不得我什么呀,条件这么差,我要是你,巴不得早点飞走。”
“舍不得您的可爱,还有妈妈一样的音容笑貌。”
“又想妈妈了?回去办身份证时不是见了吗?”
“没见。”
“你急赶急地来深圳,以为深圳有多需要你吗。我要是你妈,肯定气死了。”
“您一会是我,一会又变成我妈,您有变身术啊,变得还差了辈。不跟您聊了,我收拾行李去了,明天一早就走了哦。”
“我知道,你是怕你爸妈知道你丢了身份证,担心你在外面的安全。其实报喜不报忧的,是好儿女。”秦阿姨跟在后面。
“嗯。”
秦阿姨站在又窄又陡的阁楼楼梯上,“等你工作稳定了,也把你爸妈接过来,儿女不在身边,再怎么报喜,也还是魂牵梦绕的。”
“嗯。”
“我女儿在电话里,在视频里,总说她在国外的工作和生活都挺好,谁知道呢?”
“嗯。”
“老是嗯嗯嗯地敷衍我,就是嫌我唠叨。”
夕芊如还是“嗯”了一声,两个人不禁笑了起来。
第二天的一大早,夕芊如和秦阿姨两个人拉拉扯扯地。
“这么大的箱子,还要转车,哪有时间买早餐。早餐无非就是包子馒头的,我们自己就是卖这些的,你还想着去买别人的,别人的有我们自己的好吃吗?”
“可您不收我的钱啊。”
“我连你吃两个包子的钱都要收,那我不是想钱想疯了。”
“好吧,好吧,我走了。”
“千千万万要注意钱包和手机哈,不能再掉了。……如果掉了,那就还是回我这里来,随时回来啊。”
“您-乌-鸦-嘴,不说了,再见!”夕芊如回头大声地。
秦阿姨目送着夕芊如,直到她转弯。
愿意目送一个身影,要因为一段时光里彼此合得来,或是一番对话谈得来,不然,目送这个毫不费力的动作一定是被遗忘或省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