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是被司湛冷待习惯了的，这时候心里却有些酸：“解释什么呀，人家又不想听，来这也不是为了瞧谁……”
她拉着被子蒙住了头，不打算说了。
秋霞叹了口气，将茶盏放在矮几上，刚好瞧见空了的碗，顿时一惊：“您这怎么还是喝了呢？传出去可怎么办呀？”
宁婉婉藏在被子里哼哼两声，她也不想喝，可司湛哪里肯管她想不想……
她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来，有些闷闷的：“不要紧，都得喝，倒了也白搭。”
“啊？”
秋霞听得云里雾里，有些不明白，见宁婉婉一副缩头乌龟的样子，连忙将她从被子里扒拉出来：“姨娘，冷也不能这么藏着，奴婢这炭盆点都点了，您就赶紧烤一烤吧……这什么？”
她没能把宁婉婉从被子里抓出来，倒是摸到了圆滚滚滑溜溜的小瓷瓶，便拿出来瞧了一眼，随即眼睛一亮：“这是侯爷给的吧？”
宁婉婉有气无力的哼哼两声算作回答。
秋霞长长的松了口气：“侯爷对姨娘还是好的，刚才我还想着去后厨的大娘那讨些药酒来揉，现在就有了药，侯爷赏的一定是好东西，您把腿露出来，奴婢给您把伤揉开。”
宁婉婉不太想动弹，被秋霞催了几回才不情不愿的伸出了腿。
秋霞搓热了药膏，朝着宁婉婉乌紫的膝盖摁了下去。
“嗷！！！”
随从寒月唬的浑身一哆嗦，僵着脸回头看了一眼溪兰苑，又偷偷觑了眼面无表情的司湛，小声道：“也不知道是哪位姨娘，嗓子这么亮堂……”
司湛连头都没回，似乎完全不感兴趣，寒月也不敢再提这茬，转而说起别的来：“珠珠之前去了主院传话，说白姑娘请您去说说话。”
司湛脚步一顿，脸上还是没多少别的表情，寒月却“啧”了一声：“这白姑娘，之前冷清高傲的很，轻易不肯露面，昨天那一遭恐怕是吓着了，才晓得了您的好，这两日，时常请您过去呢。”
司湛眉头微皱：“不得胡言。”
虽是训斥，可司湛的语气还算平和，因而寒月也笑嘻嘻的，只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是奴才多嘴。”
主仆二人便在后花园换了方向，往白芷月的惜荷院去，半路上却被云水截了胡。
“爷，查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