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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门。小心一点哦。”孙英平对妻子说道。
阿芳蹑手蹑脚地走近院门。她一边从门缝往外望,一边细声问道:“谁啊?”
“嫂子。是我。”门外一个女声答道。
阿芳一听,是小姑子孙英莲的声音,就拉开了门栓。
随孙英莲一起闪进院门的还有一个满脸胡髭的大汉。
大汉进得门来,“咚咚咚”直往堂屋走去,边走边大声说道:
“出什么事了啊?英平。”
话音未了,见桌旁坐着陈言,他又说道:“哟,陈书记也来了。究竟……”
“你能不能沉着一点?莽子。”陈言不满地瞥了一眼大汉,坐在桌旁没有动身。
“不要紧。这里四面不靠。安全得很。”大汉答道。话虽这么说,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声音明显地低了下去。
孙英平站起身,和大汉握了握手:“焦莽,坐下。我们慢慢谈。”
焦莽是南京地下工人武装队的队长,和王峰是战友。
“陈书记,焦莽来了。我们抓紧商量吧。”孙英平打了一下圆场,又对妻子吩咐道,“阿芳,倒点茶。”
“不忙。”陈言说,“为了安全,我们还是到下面去谈。四五个人在一起,万一有情况,就没法应付了。”
“是的。我们下去说吧。”孙英平也赞同。随后回过身,对妻子说,“阿芳,你在上面听着点。一有情况就通知我们。茶就我们自己倒了。”
“好的。”阿芳答应道。
孙英平、孙英莲兄妹两人带着陈言、焦莽来到屋后的小厢房内。几个人一齐挪开几捆稻草。稻草下是一块木板,约半扇门大小。孙英平掀开木板。木板下是一个黑洞洞的地下室,一副梯子架在入口处。梯子很窄,只能容一人上下。孙英平让陈言和焦莽先下去,然后孙英莲也下去了。自己双脚站在梯子上,才对妻子说:“阿芳,好了。来弄一下。”
阿芳马上跑过来把木板和稻草覆盖在原处。然后回到堂屋去了。
地下室一片黢黑。孙英平从墙洞里摸出一盒洋火,然后“哧”的一下划着了。
火苗的光亮照着四张严肃的脸膛。
孙英莲把洋蜡烛拿过来,凑到火苗上方。一阵短暂的昏暗后,地下室一片光明。
焦莽一屁股躺在地下室的稻草上,心满意足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