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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愣着了,坐吧,再不吃就真的凉了。你别看它就是一盘炒饭,但是一点也不普通,你尝一下,你绝对会喜欢的!”
裴延盯着程箬箬看了许久,眼里都再没有往日的厌恶,而是多了些讨好和乖巧。
呵……不过是些骗取自己信任的手段罢了。
“我不饿,你自己吃吧。我累了。”
程箬箬望着裴延,小心翼翼蹭着上前拉起裴延的手,“我一片真心从未有害人的心思,夫君岂能不信我?”
这话在裴延听来着实好笑,之前还满心厌恶自己的人现在却让自己信她?
裴延缓缓将自己的手从程箬箬手中抽出,神情冷淡,“我不信任何人。”
说罢,裴延起身离开。
“夫君等等!”程箬箬匆忙抓住裴延的衣袖。
裴延低眸,眼神掠过程箬箬开口:“你叫我夫君,可知这一声夫君何意。”
程箬箬乖巧点头,“自然知道,从此后你我夫妻一心,举案齐眉。”
一心?
裴延露出讽刺笑容,“既然一心,那不如今夜你我便圆房可好。”
世人皆传裴延是阉人,无法人道,圆房之事可不就是在羞辱程箬箬?
谁知程箬箬一脸欣然,“好啊,你我夫妻,本就该今夜圆房。”
说时,程箬箬顺势牵起裴延的手,拉他坐在床榻边,“我替你更衣吧!”
裴延能清晰地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像是月桂,又像是栀子花。
裴延四肢微微发僵,外界传言并不全对,他当初不过为了掩人耳目。
心烦意乱的躁动感让他无所适从,一把挣脱程箬箬的手,横眉逼问:“你这样接近,到底要什么?”
程箬箬一脸无辜地望着裴延,纤细修长的手指顺着裴延的脖颈划下,停在他的心口,开口:“我想要的,自始至终不过是夫君而已。”
烛火微晃中,裴延神情一瞬恍惚,冷言:“可笑至极。”
言尽,他不再看程箬箬一眼,便转身离开。
这女子对自己的态度与之前相比截然不同,居然能狠下心委身于他,恐怕她所图谋的不只是裴府那么简单了。
翌日,程箬箬静坐在梳妆台前,盯着牡丹缠枝铜镜里的自己,不住向梳发的婢女发问:“我……很丑吗?”
婢女小桃瞧着铜镜里的女子云鬓花颜感慨:“夫人姿容决胜,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