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想让手术提前。”
他的话，让柳芊芊怔住。
“最后半个月，你都等不了吗？”
沈寒辰微微一愣，似乎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不舍。
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沈家现在的风头，多等半个月，就能再多分些钱吗？
他神色冷下来：“若雪回来了，我想快点看到她，多一天都等不下去。”
柳芊芊看着他，只觉破碎不堪的心又一次被尖刀搅碎。
一下又一下。
是痛到极致的麻木和悲怆。
眼泪顺着脸庞无声滑落，一路无言，直至民政局。
不过短短几分钟时间，两人的结婚证换成离婚证，一人一本。
沈寒辰捏着新鲜出炉的离婚证，心底莫名有些沉闷。
“你要的钱，我会让律师打给你。”
他知道自己这些年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很差，也知道柳芊芊对他真的很好。
若是这份好是出自真心，大概他早就接受了。
只可惜……
这份好只坚持了三年，既然她想要钱，给她就是了。
柳芊芊垂着眼睑，语气淡淡：“不用。”
听着耳畔传来的低软声音，沈寒辰眉心紧蹙：“我不想欠你什么。”
闻言，柳芊芊扯了扯嘴角。
她抬眸看着与自己不过半丈距离的男人。
视线一点点滑落他薄凉的唇，英挺的鼻，最后定格在他狭长的双眸之上。
“沈寒辰，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说完，她转身一步步走下台阶，消失在沈寒辰的世界里。
沈寒辰站在原地，紧蹙的眉久久都没舒展。
他耳畔一直回旋者柳芊芊最后说的话，心底始终不是滋味。
“我到底还欠那个女人什么？”沈寒辰问向司机。
司机从后视镜中看了眼他，战战兢兢道：“老板，我一个局外人不太清楚……”
“只不过这次看柳小姐，好像又瘦了很多，差点没认出来。”
“她瘦了？”
沈寒辰言语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丝紧张。
司机平缓开着车，大着胆子继续道：“是的，柳小姐脸色也很白，看起来很憔悴虚弱，像是生病了……”
眼看后视镜中沈寒辰的脸色越来越差，司机赶忙改口道：“可能是前不久柳小姐处理她父亲的事，所以没休息好吧。”
沈寒辰没再接话，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的紧握成了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