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倒去。刘克用如影随形,抢到他身后,猿臂前探,握住枪支两头,双手用劲,勒住关把子脖颈,喝道:还不放手!关把子情知一松手,便大势去矣。虽窒息欲晕,却死死不松。
那边儿郭驹子见刘克用发难,心中如何也猜不透中间情节,稍一愣神,枪被莫骥盛扫了出去。他手中无枪,便如虎无爪牙,束手就擒。大声叫道:老太爷,你是什么意思,咱们是救你、、、莫骥盛道:老夫一去,只怕满室再无活口。佛门清净地,若能消弭一些杀心,岂不更好?
普寂道:阿弥陀佛,莫老居士智悲不二,委实叫人钦佩。孙一氓业已出来,对关郭二人喝道:你们以下犯上,这时还要再挣扎么!关把子见大势已去,浑身力气化为乌有,双手松开枪械。刘克用刚要收起,被一只黑洞洞的枪口指住。孙一氓道:刘长官,请你回屋安坐,自有属下代劳。
刘克用哼了一声,将枪抛在地上,负手走进堂去。经堂油灯已亮,莫骥盛、马光汉、普寂大师端坐在蒲团上。郭驹子跪在门口。任雷斜倚在门侧,似是防备郭驹子暴起发难。孙一氓押了关把子进来,喝道:老把子,还不给营长跪下,饶你狗命!
关把子冷然道:他要杀我,我认了便是,何必再磕头求饶!马光汉瞧了瞧关郭二人,道:两位兄弟,之前是我错了。得罪之处,还望弟兄们恕罪。但若说马某要害自家兄弟,那是决然没有的事情。乔兄弟呢?孙一氓向外瞧了一眼,道:只怕已经死了。
马光汉忽然目光如刀般狠狠盯在关郭二人脸上,问道:我说过手足相残是什么罪?关把子冷笑道:营长何必找什么借口,我跟郭兄弟既然落到你手里,杀了便是,难道我二人还有什么话说!马光汉怒极反笑,骂道:滚,若叫我日后再碰着,老子饶不了你们两个狗命!
孙一氓听马光汉这样说,侧身让开道路。郭驹子见事以至此,起身朝马光汉行了军礼,转身欲走。关把子犹凝立不动,道:营长何必惺惺作态!孙兄弟,求你念在咱们几年交情份上,这就毙了我吧。只是哥哥不能伺候你上路了。孙一氓道:营长令出如山,既饶了你,还不快走,啰嗦他娘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