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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好痛。
身体的痛尚且能咬牙强忍,可心里的痛,却像是被人反复撒上了盐,钻心刻骨。
尤记当年,年少青葱,不过因他对自己那一抹如春日暖阳般的笑,自己便爱上了这个男人,至此刻骨铭心,痴心不改。
她嫁作他人妇,却身在曹营心在汉,为他毁夫君名声,探夫君情报,偷夫君兵符,最后害夫君全家灭门,遗臭万年!
她为他肝脑涂地,汲汲营营,将他捧上皇位,原以为能坐拥锦绣成堆,共享荣华富贵。
可未曾想,一封书信横空出世,她被定上勾结外族通敌叛国之罪,与此同时,自己那同父异母的妹妹,却被一纸诏书奉为了尊贵的皇后。
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到头来不过平白为他人作了嫁衣。
而她,艳绝天下的容貌毁了,机关算尽的钻营没了,连最后的活路都被剥夺,被扔到这皇家猎场之中自生自灭。
不甘,屈辱,愤恨!
即便满园都是凶猛野兽,她也撑着最后一口气活了下来!整整三天三夜,天寒地冻,野兽环伺,颗粒未进,她还活着。
这男人终于等不及了,他亲自来了。
往事如织,映入脑中,只觉得心痛如绞。
江楼月用力的,拼尽全力的,朝着这双高贵的靴子上,吐了一口浓浓的血痰。
“呸!”地一下,那原本高贵无双的靴子,顿时染上一层脏污。
井域寒恼怒,抬脚就是一踹,江楼月被他踹得翻仰在地,嘴里一股腥甜蔓延开去。
“贱人!”
江楼月喉间发出一声声粗重的喘息,她遮挡在乱发后的深眸锐利而冰冷。
“井域寒,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吗?”
井域寒冷呵一声,“天?朕就是天!”
说着,他的眼中勾起了一抹邪邪的笑,“这天下,不就是你江楼月亲自捧到朕天下的吗?”
江楼月心中一痛,眼神有如恶鬼,直勾勾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井域寒,我祝你下十八层地狱!”
井域寒的面目狰狞,对她拉起了满弓,“朕先送你下去,跟你那位死鬼夫君好生团聚!说起来你那个死鬼夫君对你,可真是够一往情深的,你可知朕是如何诱他入城将他射杀的?朕刚放出你要被斩首午门的消息,他就来劫法场了。哈,你说他傻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