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忧虑其实更甚于愤怒。
“无信无义的女人,你不是说要把命赔给我吗?现在这算什么!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深吸了一口气,钟则瀚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仔细想想,这女人应该也走不远。
几天前那件事情之后,方君诺醒来只要看到他,就是一副惊惧难安的样子。
只要有他在,药也不喝,饭也不吃,大夫说再这么下去恐是会有意外。
钟则瀚恼怒的逼着她喝、逼着她吃,可是吃完喝完就会吐,然后身子更是不好。
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她就这么没了,最后钟则瀚妥协了。
派人守着门外,照顾的话,最先是找了一个当地的妇人去的,可是待方君诺能够下床后,那妇人就被方君诺赶了出来。
钟则瀚知道了后气恼的去质问,方君诺又是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最终钟则瀚再次妥协。
于是,之后的时间里,钟则瀚都会抽空来看看,但也不再是日日都来。
这次因为大战告捷、京都圣旨传来等诸多原因,钟则瀚十分的忙,以至于数日都不曾来过。
可也就这几天的时间没来而已,这死女人就敢拖着一副枯槁败弱的身子逃跑,钟则瀚只觉得可气又可笑。
深吸了一口气,仔细想想,凭着这女人现在的状况,就算一早就跑了,怕也是走不远的。
且,那女人过于死心眼。
她要去的方向根本不用猜,就能断定是朝着临岳而去的。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段对话:“将军,我知道你恨我。你让我去见他最后一面,我把命怕赔给你可好?”
“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
“那将军要我这残花败柳之身又有何用?您不一样要了吗?”
这句话就像是一根刺,每每想起钟则瀚都忍不住的涌出毁天灭地的愤怒。
他若是猜不到这个女人的想法,或许还没这么生气。
越是轻而易举的得出肯定答案,就越是让他觉得不能容忍。
明明是他钟则瀚的女人,所有的炽烈却都是为了别的男人!
这该死的女人,等他再次找到她,他一定要让她好看!
咬牙切齿的想着,可自己这边是断然不能再耽搁了,且需要护送使者进京,他也是断然不能离开的。
收拾行装出发,却暗中派了人去沿途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