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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夫人更是不悦道:“旋儿,女孩儿家家的,看了什么歪门邪道的书!既然连礼节都扔掉了!李大夫过来看诊,你不道谢也就罢了,口出浑语侮辱他,这不是林家的规矩!以前柳姨娘管教你,什么都行,但如今你既已是我房中的女儿,便当同珍儿、朵儿一般,决计不许再如此造次!”
“他若不是庸医,何以连最简单的断症亦会出错?”林旋儿又是两声冷笑:“若然心绝,何以气息顺畅,脉象平和?何以双腿柔软如昔?问诊当望闻问切,李大夫既无询问母亲近日来睡眠饮食之事,又不见仔细查看,何来心绝一说?”
李大夫吃紧,慌道:“旋姑娘,老夫素知你天资聪颖,饱读诗书,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各项女红手工也拿手,听你刚刚说话,定然是读过写医书也明些个医理的,你且听老夫说,你不过看过书而已,断症却非读书便可,亦须累计经验,就以方才姑娘说的脉象平和为例,要知道脉象是千变万化,有明有暗,却又不会单一出现的,倘使缺乏一点儿经验都是不能准确把握的!你小小年纪,是不能如此盲目自信的!”
林旋儿看着他,这位李大夫和云夫人、惠姨娘根本就是一伙儿的!装模作样在她面前说些这样的话,被她质问得无法回答,便索Xing拿出自己的年资来压人,她原想同他接着理论,看看床上的母亲仍旧昏迷不醒,若要保护母亲不受伤害,就不能同他们硬碰。
她们会利用李大夫,那么她也会,不是有句话说的,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林旋儿道了声万福,又笑道:“是小女子冒昧了,还请先生见谅,只是如今我娘病情危重,听闻先前先生所说,便已是汤药无方了,既已如此,那今夜就由小女子守在此处,无需任何汤药了吧!”
此言一出,李大夫连忙看向云夫人。
云夫人喝道:“看病便看病,你不看病人,看着我做什么?”
话说这李大夫是被景旭家的从热被窝中叫醒的,一面模模糊糊中听着景旭家的安排,来了甭管柳氏怎么,只管说是病重,只说即日而亡就行,再开个方子交给景旭家的即可,其余的不必Cao心,谁想刚到便吃了个闷棍。
这又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