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偷的呢。王老头是名满楼的一名长住客，有十余年了，后面会提及，在此不表。
二人进了学堂大门，张业梓走向右侧的教室，而苏瑾则一直往前走。他刚想叫住她，想对她说走错了，是这边！可他突然想起来，他们不是一个班的。
那是四年前的事了，那时两人都在同文馆下的国勤私塾上学，他第一眼看到她时就喜欢上了她，这是一种莫名的感觉。他们俩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因为那时候她的家在东交民巷巷口的公寓，对面正是名满楼。后来，旁边的大使馆着火的时候，一个洋人从使馆出来，跑上公寓。过了一会，不知道哪涌出一群农民，直往上砸石头，最后还放了一把火把公寓给烧了。官兵赶到，把那伙农民都打死了。当时她的父母都在公寓里。
她住到了学校里，平时也很少说话了。上大学的时候，他主修地质学科，而她选了法政科，从此见面的机会更少了。只是，张业梓还是喜欢着苏瑾。
带着回忆的思绪，张业梓走进教室。二十多双眼睛盯着他，当然，也包括讲课的先生。他匆匆找了个位子坐下，这堂课是岩石学，是他最喜欢的一门课。他摆好书，拿出笔，正准备听课。耳边传来了打鼾声，他往右一看，居然是溥焕。天啊，连溥焕都会睡觉，难道这老师……正想间，前排又有一名同窗倒下，呼呼地睡去。
下了课，张业梓走出教室，看着这座学堂。京师大学堂是全国的最高学府，内设有各个分支学科学院，模仿西方教学设施建造教学楼、宿舍楼、高级公寓等。张业梓不时在感叹，自己在着最高学府的生涯就快结束了呀，还有最后半年。
“叶子！”溥焕喊道，“快进来，李仪祉有事问你。”
张业梓应了一声。回到教室，不仅李仪祉在，何育杰和于子木也凑了过来。“什么事啊，要这么多人商量？”
溥焕说：“‘礼仪’说他想出国。”
“什么？出国？”张业梓惊道。
“我也是，”何育杰说：“我和仪祉都另外修了一门课。”
李仪祉说：“是啊，我选修了水利工程，准备去德国；育杰选修了物理学，要去英国留学。”
张业梓呆在那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