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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追着,旋着。那时我长着一头特别好看的头发,乌黑乌黑,谁见谁爱。可美中不足的是,那乌黑的头发中央,却长出一撮桃形黄色胎毛,金黄金黄。不知为什么,老爸只要看到那撮桃形的黄毛,不是张嘴骂“野种”,就是破口骂“杂种”,再不就骂“不知是从哪个茅草窝里蹦出来的怪种”!就喊剃头匠强行按住我那大大的脑袋,用雪亮的剃刀“滋滋”地将我那撮桃形的黄毛给刮得一干二净,再看去,就如在一个圆圆的紫茄中央挖了一个深深的坑!可过不了三五天,那坑里的黄发又长出来了,把那坑又填起来了,还是桃形的,还是黄灿灿金光闪亮!这时,小艳冰远远看见了,就喜得像看见一条游动的小金鱼,摆哒摆哒从她家那头跑过来,跑的时候还是带动一路的落叶跟随着追逐。“啸哥!”跑到我面前,不等喊完,就双手紧紧吊住我的脖颈,用那薄薄的小嘴亲我那撮桃形黄毛,啃我那撮桃形黄毛,只啃得我头皮痒痒,浑身舒坦极了!这时要给老爸看见,就一定又是一阵野种杂种怪种的叫骂。妈就赶紧拉开小艳冰,连哄带吓地劝她:“冰冰,快回去,我们家有老虎,再不走,老虎就会吃掉你的!”在我的印象中,母亲在老爸面前永远是只病态的小绵羊,反而言之,老爸在母亲面前永远是一只狼,一只凶神恶煞的独狼,他在母亲面前的凶狠、霸道是全庄人都知道的!
有时老爸下田下活去了,老妈也忙着洗衣做饭,我就瞅准这个空儿,“嗤溜”一下跑到池塘那边,让小艳冰继续搂我的脖颈,亲我啃我的桃形黄毛……这时,要是艳冰的老爸——也就是现在我们清风庄村委会的冷主任冷锋——在场,一准是笑着抚摸着我那撮桃形的黄毛,疼爱地说:“这小东西,怎么就长得这么好看呢?多可爱!多可爱呀!”我能听出,那话很甜,很心疼人,绝不像我老爸那样凶狠。只是艳冰老妈见了,才会暗地瞪我一眼。我不怕。我也知道,艳冰的老妈也是害怕艳冰老爸的!那时,我还发现一个秘密:只要我老爸不在家,艳冰老爸就会带着小艳冰到我家来,而且来了总是设法找我老妈说上几句话;而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