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层亘古不变的冷漠。不知道为什么，对上这样认真的霍修寒，苏沁染有些害怕。
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更像是审判的环节。
而她，就是被审判的犯人。
霍修寒看着她，视线落在她手上的那只布偶，眸色沉了下去。
那种如置身火海的感觉，他仿若亲身经历，这女人揭露出来的事情，一次次刷新他的认知。
如果上午抛出银行的事情是想吸引他的注意，那完全成功了，没必要再揭穿巫术，还毁掉本家那边安插过来的棋子。
而且能看出来，那女佣不是跟她一伙的……
“解释一下。”他嗓音漫不经心。
苏沁染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像是想起了什么，“刚刚这东西被扔到火盆里时，你有没有奇怪的感觉？”
“……”
男人眸光一冷，苏沁染明白了。
眼珠子一转，心底的好奇俨然战胜了此刻的紧张，她拉着椅子坐近了些，“老公，如果你死了，你的遗产是不是都归我了呀？”
那甜腻的嗓音，叫着亲昵的称呼。
但是问出来的问题，让霍修寒分分钟想要掐死她。
“不会，我死了你一分钱都得不到。而且苏家也会失去靠山，彻底落败下去。”他一字一句，声音轻缓却有力。
苏沁染拧眉，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但是——
“为什么我一分钱都得不到？”
“婚前协议清清楚楚，一旦离婚，你净身出户。”
苏沁染瞪大眼，“还有这种事？”
她在接受这个身份的时候，很多久远的记忆就是模糊的。况且结婚这件事，在原主的内心深处本就是细枝末节，不被在意，她几乎完全不了解。
对上男人那双幽深的眸子，她忙缓和了面部表情，讪笑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好歹夫妻一场，您不会对我这么小气吧？”
“夫妻一场，你会眼睁睁看着我去死？”霍修寒意有所指的反问。
“……”
轻飘飘的话，让苏沁染顿时觉得自己不是人。
男人那幽幽的眼神，像是要看向她的灵魂深处，让她无处遁形。
空气压抑得窒息。
苏沁染有点受不了，底气不足的提高声音，“你搞传销都不带我，我凭什么要救你！”
霍修寒绷紧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看她的眼神像看智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