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旋即又否认，她不在这里，她早已经带着孩子跑出了国。
况且，如果她真回来了，第一件事应该是找他，又怎么会居于小诊所。
“霆延，你怎么了？”
霍霆延思绪回归，而顾惜惜这个名字，烙在他的脑海中，却迟迟难以收回。
“没事。”片刻，他攥紧拳头的手松开：“进去吧。”
方休霈给顾轻柔号完了脉，提笔写了单子，告诉她一些禁忌，霍霆延就坐在不远处，扫着拐角处的矾根盆栽。
他总觉得眼熟，那个女人嫁给他的时候，不喜欢出门，似乎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摆弄客厅的矾根。
她还笑着说，“霆延，你知道矾根的寓意是什么吗？美好的未来。因为它可以在最冷的天，拥有最美的色彩，我们的感情会不会也是这样？”
“这个盆栽。”霍霆延不耐烦的扯了扯领带，突然开口，“不是常见的盆栽，方医生怎么会考虑种它？”
方休霈抬眸，严肃的脸，在看向矾根时有了笑意，眼中色彩流动，“我不懂这些，是她种的。”
“她？”
霍霆延莫名焦躁，想到院内那一抹身影，几乎当即反问：“谁？”
不等方休霈回答，诊所门推开，顾惜惜向屋里去，一边走一边说：“休霈，院子里秋千的绳子断了，方才差点伤到小朋友们，你下班记得去买条结实的绳子。”
话音落下，顾惜惜忽然感觉到一旁灼热的视线，因为看不见，所以很是敏锐，让她不安。
“来病人了吗？”她问，小心翼翼向霍霆延方向看去。
霍霆延本攥紧双拳，怒不可遏，在看到顾惜惜脸的那一刻，血液逆流。
脸上遍布的沟壑伤痕，根本看不出来容貌，丑陋不堪，面目狰狞，而那双眼更是，一点亮光都看不见，像是蒙上一层纱布，死气沉沉。
霍霆延愣住了，身体僵着动弹不得。
顾惜惜？
不……这绝不是顾惜惜！
顾惜惜该是漂漂亮亮的，牵着个一岁大的小朋友，满是欣喜的出现在他面前。
怎么会变成这样？一定是错觉，一定是！
霍霆延不肯承认。
他将顾惜惜护得很好，尽管那个女人心存妄想，违背他的意愿，可看在顾惜惜肯顶罪的份上，他一直叫人护着她。
所以她怎么会毁容，又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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