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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深夜打电话求助的经历,何斯扬很尽责,从未有过怨言。
又因为何斯扬住在林泉壹号院内,离的近,他家里有备用的药品,因此陈沐西打电话求助时,心里的负罪感被距离给磨平了不少。
何斯扬让她半个小时后下楼取药。
陈沐西提前了一点,穿好衣服下楼,穿过员工公寓和办公室相连的小道,刚好看见何斯扬的银色凯迪拉克开进小区门,停在路边。
陈沐西微怔愣,“何医生,你是从外面回来的?早知道就不用这么麻烦——”
“不麻烦。”何斯扬把药递给她,“外面冷,快回去吧。”
深冷冬夜,何斯扬的鼻尖却覆着几粒晶莹的细汗,陈沐西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和脂粉香。
微蹙眉,想提醒一句不要酒驾,又觉得像何斯扬这样自持的人不会连这点道理也不懂。
想来他身上的味道应该是从其他地方带出来的。
陈沐西点头,“谢谢,药钱我待会转给你。”
何斯扬无言,认识三年多,她总是分得这样清楚。
陈沐西走了几步,何斯扬忽然叫住她,刚好一辆车驶过,强烈的车灯照在女人瓷白的精致面孔上,那双眼清冷如破晓前的海边晨雾。
何斯扬有片刻的失神。
“怎么?”陈沐西问。
何斯扬走近了道:“切记不要过量,一旦对药物产生强大的依赖性,会很麻烦。我建议你抽空去医院,继续治疗。”
“谢谢。”
陈沐西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目送她离开,何斯扬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一个多月前的那次催眠疗法,他越界了。作为市三院最年轻的心理咨询专家,这种未经允许而趁着病人意识模糊之际,探寻与病情毫不相关的问题的行为,原不该出现。
可他的确做了。
为什么做?
何斯扬隐约知道原因。
但若是讲出来,他和陈沐西连医患关系都无法持续。
她那样冷情的人,也许再也不会和他有联系。
他苦笑。
刚好陆白的催命电话打来,他赶忙驾车赶回长乐。
何斯扬没注意到,前边拐角处停着一辆越野车,车内后座一个戴耳钉的少年,拿手机刚好拍下他和陈沐西站在路灯下说话的一幕。
少年将照片放大,看清女人的面孔,他皱起眉头,几乎想把手机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