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抹了抹眼泪,似笑非笑道:“女儿适才要回屋换衣服,可刚走进院子,就听这几个贱婢在悄悄嘀咕母亲,说什么母亲在女儿茶水里放了什么东西,这样下去,女儿绝对活不了几天……”
见苏秋漓有越说越多的趋势,柳氏神色一震,连忙厉声何止道:“简直一派胡言!”
这些个贱婢真是不要命了,连这样隐晦的秘密都随意说出口,简直该死!
柳氏到底下没下药,苏秋漓自然一清二楚,但此时,她并没有反驳,而是乖巧地点头道:“女儿之前虽然疯疯傻傻,却也知道母亲一向最疼女儿,如何会做出这般狠毒之事,定是这几个贱婢污蔑母亲,所以就冲上去跟她们理论,没想到却被她们打……”这般说着,苏秋漓忍不住再次落泪,“女儿堂堂侯府嫡女,连教训几个丫鬟的权利都没有么?”
苏秋漓一番话引得在场之人纷纷侧目,刁奴欺主的事实她们都亲眼看到了,至于在饮食中下药……思及苏秋漓之前的痴傻,许多人不由浮想联翩,还真有可能呢。
这么多人,自有那跟柳氏不合又心直口快的,直接轻笑道:“定远侯夫人还真是管理内院有方,堂堂嫡女都要被下人打杀,可见没娘的孩子好欺负了。”
说话的是文山伯夫人陈氏,陈氏自在闺阁之时便跟柳氏不合,之后又只是个伯爵夫人,生生比柳氏这个侯夫人挨了一头,自然不会放弃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听到这般赤裸裸的讽刺,柳氏脸上蒙了一层厚厚的阴霾,却不好直接发作,只淡淡笑道:“漓儿何必说这样的气话,你不喜欢这些丫鬟,大可全部处置了,母亲再给你找好的过来。”
让她处置?
苏秋漓心里冷笑,这柳氏母女还真是一个套路,到这时候还不忘了往自己身上扣一个狠厉刻薄的名声,既然如此,就别怪她做的更绝了。
这般想着,苏秋漓转头向雯儿使了个眼色,吩咐道:“雯儿,去把这几个贱婢的卖身契找出来,胆敢侮辱母亲,决不可轻饶,全部发卖出去!”
雯儿并不明白苏秋漓那个眼神的意思,但却有些为难地抿了抿嘴唇,实话实说,“回禀小姐,这些丫鬟皆是二夫人拨来侍奉您的,卖身契并不在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