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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侧向躺在温暖柔软的锦被中。身上的伤痛较之前似乎缓解了不少,舒服得像是被温泉轻抚过。
“醒了?”略一动作,低沉醇厚的男声立即传入耳廓,带着丝了然的轻笑,“可算醒了。否则……我可没有再多的雪参丸来吊着你的小命。”
萧辰顺!他竟一直守在这里?
然霜警惕地翻身而起,冷不丁背上的伤口被扯动,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等她说话,身边被子一沉,一只修长的手已经端着只白玉小碗送了过来,淡淡道,“这是用银吊子熬了两个时辰的参汤,喝了它。”
然霜眼神变幻莫测地盯着那碗浅棕色的半透明液体,最终还是接过来一饮而尽。
毕竟是他煞费苦心地救下自己,总不至于毒死她。
温润的液体漫过喉咙,嗓子顿时如沐甘霖。然霜抬起头平静无波地对视萧辰顺,用略带沙哑的声音直接发问,“为何救我?你明知道我当时想杀了你。”
她脸色苍白似雪,披散着如墨的黑发,黑白对比映衬,竟有种雌雄莫辨,惊心动魄的美感,让人无法从她身上移开目光去。
萧辰顺怔了一怔,回过神来才勾起唇,脸上浮现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
“留你自是有用。若你真成为紫微宫的一抹亡魂……那这世界该多无趣。”
无趣?然霜被这模棱两可的回答搞得摸不着头脑,但奇怪的是,从面前的男人身上,她真的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敌意。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然霜神色未动,察言观色间已摸索着下床,深深拜倒下去,“奴才谢殿下活命之恩!”
“谢倒不必。”见她的举动,萧辰顺竟似见着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唇畔的笑意更加扩大,以下巴指了指屏风后面,“不过,你身上的伤太多,太医说只能药浴。所以……”
他颀长的身子朝她迈进了一步,幸灾乐祸地盯着她,薄唇轻启,“小然子,脱吧。”
脱衣服?然霜呆住。
这个男人……莫不是真像萧晨予所说的那样,有断袖之癖?还是当时在偏院换衣服时被他看到,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不管哪一种对她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这……不太好吧。”短暂的惊愕过去,然霜轻车熟路地找回了伪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