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就暗了下来。
“哎哟…”女子又痛苦呻吟。
小和尚凑近,连呼两声:“喂…”
“喂…”
女子却不动弹了,小和尚颤抖地捡掉她身上的些许树叶,然后食指反复在空中试探两下,才轻轻戳到她趴着的肩膀上。
“疼…”女子身子稍稍蠕动,甚是吃力。
“你是何人?”
“别碰我…”
“……”
随之一只纤细的手抓到他用草类编织的芒鞋上,声音微乎其微:“和尚…救我…”
女子话毕,遂晕过去。
一天后,施寻醒来,是在一间茅草屋。
屋内摆设尤为简陋,可谓一览无遗。自己正躺着的地方严格说来也不是床,是席。席没有木制结构,席下面是干草堆砌而成的,在草上铺了一张席子,因为正值冬季,席上还铺了一床棉被,就可以睡觉了。
那,就是真穿了!
因为在21世纪,还没有哪家哪户说,连一张床也置办不起。
施寻起身,穿上席边放好的老旧布鞋,头重脚轻地朝外边去。
当真是疼,时空穿梭时身体完全被腾空,昏迷一天一夜了,体内极度的反胃和恶心还在。
“你起来了?”行至门口,见一和尚手捧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过来。
“和尚?”
“你怎么总叫我和尚呢?”
施寻微愣。此人一身天青色僧衣,脚穿草类编织芒鞋,关键还是个光头,记忆中他们昨日就是在一处庵门口相遇的,不叫和尚叫什么?
“我今年十四岁,我正在受沙弥,还未受比丘戒,所以还不能称之为和尚。”见施寻不解,小和尚将碗放在老旧的实木桌子上,解释道。
“是么?”施寻稀里糊涂,缓步过去。她不了解佛学,在中国…不不,在21世纪,但凡出家人都可叫和尚,甚至养的小宠物都可叫和尚。也是此刻才知道啊,原来“和尚”是不能乱叫的,人家是有高规格讲究的。
“快喝了。”小和尚看着她傻傻的样子,不自禁笑,眼神清澈如波。
施寻还有点昏迷中的眩晕,上手端碗就喝。喝完觉味苦,才惊:“这是什么汤?”
小和尚勾的嘴角弧度更大了些:“喝完才问,来不及吧?”
也是,她当真是摔糊涂了,现在脑子都是嗡嗡的一团麻,还浑身都酸都痛。喝都喝了,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