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去了。倒是和他年纪相若的二哥和一些族亲小伙伴留了下来。
“二哥,你可知何处有斗鸡?”都是孩子,小胖子有话直说。
“那要等村社。”
所谓村社,是指祭祀社神的日子或盛会。和逢集类似。时间显然来不及,小胖子不死心的问道,还有哪里可去?
“城里尤其多。”流着两条清涕的二哥不假思索。
“算了。”小胖子怏怏不乐。进城一趟颇为不易。母亲早出晚归,还是搭乘族亲牛车,自己一个半大孩子,想去城里斗鸡,根本别指望。
“三墩,要不还摘桑枣儿吃去?”胡乱抹了把鼻涕,刘二獾撺掇道。
“算了吧。我天天吃桑葚,都要吐了。”小胖子做了个要吐的鬼脸。
“不然,我们还去把蜂巢儿捅下来?”不错,都知道曲线救国了。只要上了树,桑果儿还不想吃便吃。
“我摔的还不够惨?”小胖子没好气的挥手。养家大计半路夭折,他此时能有什么好脸色。
“可惜了,依你说,桑枣儿蘸着蜂蜜,一定极好吃。”得,二哥也是个吃货。
“蘸着蜂蜜……”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小胖子福灵心至,猛地有了主意。“走,去摘桑葚!”
众人顿时喜出望外,欢呼着追了过去。
采果还需主人首肯,貌似那棵老树是小胖子家的?
爬树算是乡下娃的天赋技能。除了扎着总角的豆丫,小伙伴们如灵猴般攀上树枝,熟练的采摘起来。一边用短打的衣襟兜住,一边不停的嘴巴里塞。黑红色的果汁顺着下巴淋淋而下,全滴在胸前。
豆丫瘪着嘴,直到小胖子扔下去一根坠满果子的嫩枝,有的吃的女娃儿才终于变了好脸色。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响亮的鞭花,百忙间抬头,正见一辆牛车远远的从村头驶来。
赶车的老仆小胖子似有印象,却怎么也想不起了。等牛车在自家门前停下,一身儒服的中年男子从车后跨下,小胖子才脱口而出,“阿舅!”
“墩儿乖,你母亲何在?”蓄着胡须的中年男子,正是阿母的大哥。
“阿母在家,阿舅自去。”小胖子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好了伤疤忘了疼,别爬太高。”叮嘱几句,男人便从小门进了前院。
两人的对话显然被母亲听见,已起身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