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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还未见过面的王宁的消息,边边角角地收集起来,加上自行想象和加工,组成了一个关于败家子的故事。
王仲走的时候,因着王江氏还是颇心疼幼子的缘故,加上他自称淮南的生活费用高,以后还要娶媳妇等等原因,几乎就只拿了路上要花销的银子和最初安家的费用,其余的全留给了他。加上祖上的田产年年还能有点收成,对百姓来说也算是一笔不小的财产。
如今是全都败得精光,早就快待不下去。若不是因为不清楚哥哥一家的具体位置,怕是前两年就要投奔了来。这下得王江氏邀请更是名正言顺,照他信上那意思,随便收拾点东西就要赶来了。
信走的肯定要比人快些,王娡掐指算了算,竟就是这月的功夫,那位传说中的小爹爹就要来了。
与王江氏近日那满脸褶子都深了几层的笑影,臧儿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王宁拖家带口走得慢,行到离长安还有4,5日车程的时候,又托了个往这方向过来的人带话,知会王江氏不日便要到了,让先把房子收拾出来,他们一家好住。
这番话,若是关系好的兄弟来说,自然是笑骂一句,回头就高高兴兴地收拾东西给人预备着。但像王仲和王宁这两家因着关系不好都分了家,十数年没联络的兄弟来说,王宁做出这番姿态只能让人说三个字:不要脸。
他是真准备来这家里做主的了。
“你也别不乐意,小叔子照顾嫂嫂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家里还是要有个男人才行。”
昨天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时候,听到外屋的王江氏这么跟母亲说。
母亲没说话,耳朵只能听到纺织机唧唧复唧唧的声音,只是比平时略慢了些,一下一下仿佛扎在王娡的心上,刺刺的疼痛。
“娡儿,我们到长陵去好不好?”第二天一早,当王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母亲坐在床头,轻柔地抚着她的头发道。
“好,娘去哪儿我也去哪儿。”
这日下午,臧儿便将要搬家的事情告知了王江氏,难得的是听到这个消息的王江氏异常平静,表情竟然让人有种她其实一直等着臧儿跟她说这话,如今听到才终于放心了的感觉。
王江氏独自拿了个小凳在屋门口坐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