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新的问题也让我常常想得脑壳痛,那就是手头总没有钱用,虽一度因为卖竹器稍稍宽裕了一些,但总的来说口袋里一直很难存有余钱,每割一回肉都非得要下很久的决心,每买一匹布都要鼓足勇气,生怕乱花这点钱会有生存危机。
从62年起,李营坝的娃层出不穷。在“人多力量大”思想的感召下,在娱乐活动几乎为零的年代,大家像是在比赛生娃。
三娃儿他们家,苏秀英生下那个男娃儿后又生了两个女儿,他嫂子周芳草一血前耻,连生三子,他64年才过门的弟媳则生了一女两男。儿孙满堂后,他伯伯的笑声总是格外爽脆。
李纯金家,玉竹后来又添一子,取名李旭山,他的三个弟弟则先后生了九个孩子。
东娃儿晚我半年结婚,生娃的速度却比我还快,到自云出生时,他的第四个儿子已经降临人世,之前还生了一个女儿。
生娃的冠军是平娃儿,跟三娃儿同一个月成亲的他,一鼓足气生下五女一男。仗着他小孃的关系,他们家的日子在李营坝数一数二,不得一子当然不会罢休。
粗粗一算,那八年,李营坝共有九十来个孩子出生,几乎每个月都能看到接生婆的身影,几乎每个月都能听到新生婴儿的啼哭。
现在的年轻人很难想象,六十年代的女人怎能做到生产生育两不误,六十年代的男人哪儿来的勇气养那么多娃,但我们那一代人还真就这么过来了。
历史的车轮缓缓驶入1970年,市场还是有诸多限制,如何挣钱成为我每时每刻都在考虑的问题。
由于生下来后深受宠爱,自森被我们给惯坏了,非猪油酱油拌饭不吃,比他小了一岁半的婉君跟着他有了同样的嗜好。
那天晌午,坛子里的猪油再也刮不出来了,两兄妹拒绝吃饭,桌上只有清煮莲花白和饷洋芋各一碗,他们早吃腻了,不想动筷。
翠莲一气之下,各在他们*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他们穿着开裆裤,手一掰,打起来十分方便。
两个娃摸着痛处,高喊着“爷爷,快救我”,扑到我妈怀中杀猪般嚎叫。我妈掀起他们的裤子,看了看他们*上的红手印,责怪道:“蒋翠莲,你下手咋这么重?他们可是你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