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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
付斟时放下酒杯,随手捡起那支发簪,递给她:“我记得你应该叫我夫君的。”
她盯着发簪良久,突然想起来什么,犹如一只炸毛的小猫从椅子上跳起来,但话还没说出口,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往一边倒。
付斟时伸手扶住她,就被她一巴掌甩开了,拉着桌角稳了稳身子,气愤的瞪着付斟时质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留下来?”抬手指着付斟时:“你这个人太不近人情了,难道你就没有亲人吗?”
当真是酒壮怂人胆,这番话说出来,安生都被吓了一跳。
这番话似是戳到了付斟时的痛处,安生看着他的脸色一点一点的白了下去,眸中压抑着滔天的怒火,深深的看了宫识鸢一眼:“你喝醉了,安生,让花穗扶她回去。”
“我不。”她委屈道:“弟弟一个人在宫里很害怕,我就是想留下来陪一陪他,可你却把我拉回来了,难道你就没有害怕的时候吗?”
安生看了付斟时一眼,看到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发簪,嘴唇抿的发白。
犹豫了一瞬,安生走了上去,小声解释道:“夫人误会大人了,要是夫人和皇上一同留在宫里,若是拓跋氏一起灭了活口,那可就完了。”
“骗人。”她扶着桌子愣了愣,“我弟弟乃是正统血脉的皇室……”
呆了呆,捂着脑袋想了好久,“纵然拓跋氏是太后,可她想要掌握大权,也是需要一个明面上的皇上的。”
付斟时抬眼望着她,声音冷冷清清:“傀儡什么的,随便一个都行,朝堂上有她的人,她随便拉一个人来当皇上,兴许过程是困难了些,可这不是不行。”
她瞪大眼睛愣了愣,在大脑里反应了良久,看着付斟时眨了眨眼睛,难以置信道:“你,你当真是为了我好?”
安生连忙道:“大人确实是为夫人着想。”
被付斟时撇了一眼,识趣的没在接着说下去。
宫识鸢怔怔望着付斟时,似是心里想明白了,她红了脸,舔了舔嘴唇愣愣地问:“那我误会你了,要怎么补偿你?”
付斟时眼底笑意转瞬即逝,重复方才的话:“你应该唤我……”
宫识鸢打断他的话:“既然如此,那我以酒谢罪如何?”还没说完,她双手端起方才的那碗酒酿的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