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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喝,我想,是因为你太喜爱热闹;至于你为什么这么爱喝,或许是因为你过度依赖“关系”。
十二年过去了,我酒量跌停,十九度的学院Port只需来上两杯,就头重脚轻了,然后就特想找一个窗台看落日,或是寻一处旷野数星星,我变得更愿意独处,也更相信“规则”。
你是一个已经熟悉了竞争的人,你也很早就知道如何利用竞争里的优越感和自卑感,但你好像从未真正明白竞争和成功的区别,因为你坚信世界只可能是一群人厮杀的世界。
这些年,我在小镇里读书,身边只有导师和师兄,他们只会教我科研、带我撑船、陪我喝酒,所以我没遇见一个敌人,相识相知都在助我朝正向走去。回头看看这段没有竞争的时光,好像也不是特别失败。
在好几个不经意的瞬间,我从书桌边的镜子里看到一个人,我不确定是你还是我。他额头上的那条抬头纹让我觉得,那应该是二十八岁的我,可松下眉头、散去皱纹,我又恍惚,镜子里应该是十六岁的你。
岁月真是一把刀,把你的青春削去了不少,也把你身上那些让你曾经以为最宝贵的“人生哲学”削去了大半。
这是一封写给你的信,最后总该正经地对你说点儿什么,我细细想了想,和你道个歉吧:
楚涵,很抱歉,我和十二年前的你不一样了,或许是因为我终究没活成你期待的样子,又或许是因为现实跟我们想象的始终存在一点儿差别。但我想,我的身体里应该还住着那个十六岁的你,意气风发,偶然做梦,梦里星河灿烂。虽然,生活逐渐磨平了我的棱角,也早已熄灭了内心青春躁动的“地火”,但人生海海,我就在浪里。忽高忽低,飘飘荡荡,被推着向前,也曾击浪前行。也许明天还有你,也许归来还是少年。
还是不去多想,且行且珍惜。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祝福我吧!
二〇二〇年五月九日于贵州瓮安
站在自己的角度评判旁人很容易,
站在旁人的角度审视自己却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