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飘忽的从几位内陆省管带身上掠过,最后和孔笙对视“孔大人,以边军战力能跟墨丘军战成一比一的战损已经算不错了,更何况还是这些民军?你让他们拿着刀跟墨丘军对砍,这六千人能杀死七千墨丘军么?再来六千也做不到吧?我现在用一场大水和六千条人命换来了墨丘军七千条人命外加凤城关几日的喘息时间,有何不可?!”
“放肆!请阁下注意跟大人说话的态度!”赵寒冬猛然站起,两眼直视陈楚。
陈楚回头瞥了一眼赵寒冬,脸上重新挂上了他那种气死人的冷冷的微笑。
“阁下的意思是,民军就可以随意消耗了?”孔笙气的发抖。
陈楚的语气恭敬了不少“末将请教大人,战场之上,人人皆为棋子,为了杀伤敌人,有何不可消耗?”
“混账!谬论!”这次拍桌子的是凤鸣省红翎管带许天标,他的职务原就比陈楚的白翎管带高一级,麾下民军损失也是最大,加之他年龄最大资历最深,倒是有向陈楚拍桌子的资格。
陈楚的笑容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要不许大人带着麾下民军出去拼杀一番,带着几千颗墨丘军的人头回来?”
“你!!你!!”许天标气的说不出话,转头看向孔笙“孔大人,你给个说法吧!”
孔笙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几天他听的最多的就是“你给个说法吧”这句话,啥意思?不就是要钱和请功么?阵亡将士固然有抚恤金,但究竟有多少能到了这些当兵的手里?而且这位管带大人怕是也想打着“战损过大”的名义退到二线去修整,远离这是非之地吧?战时他们不敢擅离,但只要有个借口就不会松口。
孔笙没有搭理许天标,他伸手指了指陈楚“陈大人,你确实是奉我命令去炸开堤坝,但你有意延迟,造成了我军不必要的损失,这个责任你是要担的。”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孔大人应当听说过这句话吧?”陈楚满脸不屑。
孔笙压根就没接他的话茬,接着说道“违抗军令,造成无端伤亡,已经够得上帝国军律中的极刑,按律,应是斩立决!”
陈楚眉毛一挑,朗声回道“按帝国军律,斩敌一人赏银五两,斩敌十人赏银百两,斩敌百人封地百里,斩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