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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华一见,登时明白了大半。他忽地闪出门楼,当路拦住了光头的去路。
光头猛然见看到肖华现身,赶紧装作无事一般,转身走开。肖华猛然发力,伸手便朝他的后背抓去。没想到对方早有防备,挺胸一窜,肖华抓了个空。对方并不犹豫,撒腿就跑。
肖华望见对方开溜,冷笑一声,他摘下礼帽,提一口气,呼地追了上去。
弄堂窄小,光头慌不择路,又不熟悉地形,跑跑停停,很快就被肖华赶上。为了阻止肖华,光头沿途推落居民的晾衣杆,踢翻墙角的马桶,但还是无法摆脱身后的追兵。情急之中,他只得伸手入怀,呼地掏出一把手枪,返身抬手,对着肖华扣动扳机。
肖华在身后看得清楚,对方刚刚抬手,肖华的右臂早就挥起,手中的礼帽“嗖”地一声,在空中飞旋着激射而去,一下砸在光头的脸面之上。光头“啊呀”一声,手指一颤,“砰”地一声,叩响了手枪。
肖华礼帽脱手,并不迟疑,他朝墙角连着几个侧翻,避开对方的枪口,起身之时,早已经执枪在手。光头射出的子弹打在他刚才站立的弹格路上,火星四溅,还没等他射出第二颗子弹,肖华的手枪也响了起来。
但对方显然并非等闲之辈,一枪落空之后,身体后仰,快速闪进一家民居的门口。这种老旧的砖木房子,房门口处都有一个凹进结构。光头贴身躲在里头,靠着房门,跟肖华对射起来。
肖华并不停留,从屋后转到院子。然后翻过院墙,跳进另一家人家的天井里,快步来到院门后面,顺着院门木板的缝隙,朝外张望。
门外有一个光头人影,贴着木门,正在朝弄堂外窥视,他的手里,紧拽着一把手枪。
肖华把手枪咬在嘴里,轻手轻脚地拔出门闩。然后抓住门把手,深吸一口气,突然朝后一拉。
院门突然大开。那个人影猝不及防,失去重心,猛然朝门内跌进,摔了个四脚朝天。肖华没等对方醒悟,猛扑上去,一下子把对方压在身地,同时捉住对方拿枪的手腕,后翻旋拧。对方吃疼,一下撒手,丢掉手枪。
肖华制服光头,用枪口抵住对方的秃头,暗喝一声。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