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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才谨慎地降落。直升机尾门轰然落地,几个人穿着救生衣,互相搀扶而出,他们衣物破损,有些还带伤,看来是获救人员。“请大家照顾伤员!”,一个机组人员喊着,一手扶着尾门的支柱,一只手挥着,“让一让,我们要起飞了!”。
江泛趁门还没关,一箭步冲了上去,急着说,“我接受过医疗培训,可以帮忙救人。”
直升机上只有两人,确实缺人手。副驾驶叫佩比(Pebi),是个手臂上有鲨鱼纹身的健壮汉子,来自太平洋岛国,他给江泛穿上救生衣,系好安全带。直升机再次起飞,几十吨重的人类工业结晶,在大自然面前如此渺小,飘摇如风中落叶,雨点重重地敲在机体上,舱壁好像纸一样又薄又脆。江泛坐在机舱内,紧紧握着舱壁上的扶手,努力抵抗着颠簸,如同士兵握着武器。
从空中望去,楼顶仿佛一个孤岛,众人试图用窗帘和地毯等布料拼出大大的SOS字样。大家都意识到,不能光被动等待救援,还要尽快与外界取得联系。一个员工试着放飞无人机,但不出意料,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无人机没飞多远就落进了水里被冲走。随着新的浪头到来,水位还在上涨,已经淹没到只剩下顶楼,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陶琼枝双手抱膝,坐在一边,似乎这样能减少一点热量的流失。谁能想到气候如此反常,一天之内温度下降这么多。风吹着湿透的衣物,更带走了体温。在一个热带海岛,竟然感到凉意。
陶琼枝换了一个姿势,用一只手撑着脑袋,突然触碰到了什么。她把发箍取下来,仔细端详,摁下了内侧的开关,一个绿色的小灯亮了起来。陶琼枝把发箍重新戴上,深呼吸了一口。她闭上眼,集中精神,发出了人类历史上第一条主动意识通信的讯号。
海水如火山岩浆一般无可阻挡地奔涌,灰暗的水天之间,直升机顶着风雨急速前进,搜索着水面的幸存者。
机舱内,江泛和刚刚救上来的几名幸存者坐在一起。他突然觉得脑中嗡地一声,仿佛触电般的感觉,他不禁打了个冷颤,摇了摇头。就在这时,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江泛从未有过这种奇异的感觉,他愣了好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