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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外这一座终南山!”
“长安,你是说长安?”步云飞心中一惊,顿感不妙,长安就是西安,但现在,就连聂鸿迁这个老夫子的嘴里说不出“长安”这个地名。这个地名,只出现在史籍中。
“现在是哪一年?”
“天宝十四年!”
“你是说,现在是天宝年间!”步云飞大吃一惊。
“菩萨来自仙界,不知人间年号!”西亚人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菩萨,我叫库斯曼奴,是波斯商人,那是我的……”
库斯曼奴没有了声响,已然气绝,他的手臂却是平平举起,指向寺庙外的台阶。
步云飞放下库斯曼奴,疾步走出庙门。
庙门外,五匹骆驼卧在空地上,周围是一片散乱的箱包,箱包已经被打开,货品散落一地,有丝绸、陶瓷、珍珠、玉石,都是价值连城的好货。
那些面目狰狞的黑衣人显然对这些货物不感兴趣。
步云飞脚下一个拌蒜,低头一看,台阶上,躺着一个大汉,从装束上看,应该是库斯曼奴同行的波斯人。大汉的面色发黑,看不清楚面容,隐隐可见有一脸的大胡子,大汉的肋下插着一柄短刀,鲜血顺着刀刃,染红了衣袍。
那大汉隐隐还有些许鼻息,伤的极重,而且失血过多,虽有鼻息,也不过是苟延残喘,估计活不过半个时辰。
步云飞待要离开,却又于心不忍,只得叹了口气,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瓶白药。
这白药不是市面上售卖的大众产品,而是老工匠送给他的。那老工匠独居山林中,自己采集山中药材,配制了这种白药,作为不时之需,原材料都是高山深处上好天然药材,虽然做工粗糙,疗效却比市面上批量生产白药,好百倍。
步云飞把白药敷在那大汉的伤口处,然后,解开了大汉胸前衣襟,让他呼吸顺畅些。
做完了这些,步云飞站起身来,向那大汉拱了拱手:“我步云飞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能不能活过来,全看你的造化!”
月光如水,山风习习,草木摇曳。
漆黑的山崖,如同利剑一般,插入深幽的天空。
一声悠长凄厉的狼啸,从山崖上传来,在空寂的山谷中回荡。
步云飞一个寒战,迈开大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