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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布满血丝,猛地揪起邬冀的衣领,喝问道:“你究竟在叫谁沐青?!”
这也是邬冀首次近距离得见天颜。
要在平时他一个五品武官还不够格到御前随驾,就算皇上在眼前也不敢直视。
他应该立刻跪下的,但他此刻震惊更甚,脱口而出:“怎么、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将军的结拜大哥吗?怎么成了皇上?”
“大胆!”总管太监发出尖细的斥责。
顾烟渚没有在意他的不敬,事实上他根本无暇在意,脑海里像是有无数个大锤,砸得他要濒临崩溃。
“你叫的沐青是谁?想清楚再说。”顾烟渚一字一顿的说着,每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
“皇上不知道吗?沐青就是皇后娘娘啊!难道她没告诉你?”
说到这里,邬冀哽住了。
饶是他一个大老粗,也知道为什么宣瑟不说自己是沐青了。
哪个女人新婚之夜是自己娘家的祭日,动手的人还是自己夫君,这仇说是不共戴天也不为过。
只是,那人是天,是君,是难以撼动的。
宣瑟能选择的也只有将那个秘密嚼碎了埋入肚子,说什么都晚了,说出来也是徒增难堪。
顾烟渚脑子“轰”的一声似乎炸裂了开来,耳朵嗡嗡。
“怎么会?怎么会?”他强自站稳,咬牙道:“你真的想清楚了?但凡有一个字是假的,你都是欺君之罪!”
“沐青是她的字!卑职也是无意中得知她是女儿身的……”
顾烟渚浑身的力气像是瞬间被抽空,手无力垂下。
邬冀跪倒在地,七尺多高的汉子跪在那里“咚咚咚”的磕头,嚎啕大哭。
“卑职来晚了……”
顾烟渚死死盯着崖下,鳄鱼潭的血水已经淡去,还有些红依稀可见。
宣瑟有沐青的面具、宣瑟说过沐青说过的话、宣瑟的眼和沐青的眼一样!
所有这些曾令他起疑的记忆齐齐涌来。
他怀疑宣瑟调查自己,怀疑宣瑟利用沐青,从未想过宣瑟就是沐青……
沐青,是个姑娘。
沐青,是宣瑟。
是他的妻子。
顾烟渚踉跄了下,差点掉下崖去。
“皇上,小心!”总管太监眼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