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晚凝却突然叫住了他。
“白靖宵，我们谈谈。”
霍晚凝依旧保持着手臂搭在眼睛上的姿势，鼻尖下的嘴唇泛着不正常的苍白。
原本以为又会招来一顿狠狠奚落的霍晚凝，出乎意外地得到了回应。
“依人，你先去我们常去的那家餐厅，晚一点我就过去。”
“靖宵哥——”
“听话！”
病房里响起小小的摔门声，不一会儿就彻底安静下来。
接着，霍晚凝听到纸和笔接触的沙沙声响起，她睁开眼，稍稍坐直了身子，迎面就看到一张支票飘飘荡荡的落在自己面前。
是一张两百万的支票。
“好好养养身体，以后——别再见了。”白靖宵还是那样一副高高在上，施舍的姿态。
霍晚凝惨然一笑，她伸出两指夹起那张轻飘飘的支票，抬起头质问白靖宵。
“这算什么？算你给你四个孩子的打胎费还是切了我一半子宫的致歉费？”
白靖宵面色一变，咬牙说道：“霍晚凝，你别给脸不要脸！”
霍晚凝被他吼得一愣，停顿了一下才自嘲般地笑起来：“我哪里还有脸呢？自从我嫁给你的那一天起，你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的脸皮撕下来狠狠地踩过无数遍了。”
她仰着头，苍白的笑脸和眼眸中的哀伤似乎也感染了身边的人，白靖宵顿了顿，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伤人话。
“总之，当初我们结婚的协议上也写得明明白白，依人回来我们就和平离婚，现在依人回来了，我们以后就两不相欠。”
好一个两不相欠！白靖宵你真是绝情得让人心寒！
霍晚凝的心脏狠狠地缩了一下，下腹也跟着抽痛起来。
她脸色一变，捂着肚子低低的哀叫起来。
以为霍晚凝又在耍什么把戏，白靖宵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身欲走。
“白靖宵，我好痛，帮帮我……”
身后，传来霍晚凝痛苦的呻吟。
白靖宵的脚步顿了又顿，抬出的脚步，最终还是折返回来。
他扶起霍晚凝蜷缩在病床上的身体，伸手去够床头的传呼铃，却被霍晚凝伸手拦了下来。
“白靖宵，有个问题在我心里藏了很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