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
他们这样断断续续地在电话里说了一会儿,感觉上像在猜谜语,而且谜语只猜到一半,电话就断了,房露怀疑是那个叫朵儿的女孩在中间捣的鬼。
再见到米诺的时候,房露完全忘了应该保持应有的风度,她打扮得一点也不迷人,甚至有点邋遢,有一绺头发粘在她左半边脸上,像被胶水固定了一般,无论她怎么说话怎么动它还停留在老地方。她像个说话狂似的哇啦哇啦大声说,说得饭馆里的几张桌子都有人侧过脸来朝这边看,可是房露不管,她非说不可,在她喋喋不休的时候,她甚至没注意到对面那个男人实际上是眉头微蹙似听非听的表情。
最后,房露听到米诺一句总结性发言。
他说,你不就是想让你爸和你妈离婚吗?
房露半张着嘴,傻愣在那里,没话可说。
作为倾听一晚上唠唠叨叨的谈话的代价,米诺又把房露带回家。在车上对着她耳朵亲密而又无赖地小声说:“今天晚上你得让我好好折磨折磨。”房露看了他一眼,小声道:“小点儿声。”他们在汽车后座上就开始缠绵起来,感觉上车子开得东倒西歪,仿佛他们的动静太大了,司机连方向盘都把不住了。
楼道里很黑,他们像两块粘糖似地粘在一起,上楼,拐弯,再上楼,再拐弯,然后是开门,关门。房露听见有人小声对她说别开灯,他们潜在黑暗里就像潜在黏稠的水底,她看见黑暗中有无数条手臂在空中划来划去,它们的形状和长度是相同的,只是运动的角度不同,造成有无数手臂的幻觉。
房露这一刻是快乐的。不管她喜不喜欢眼前这个男人,他所带给她的快乐是真实的,房露这个年龄的女人,生活在变幻莫测的时代,什么都如泡沫般地涌来,五彩缤纷,但很快又如潮水般地退下去,新的一股浪潮汹涌而来,人们重新兴奋起来,投入其中,不知道其实这也是泡沫,很快就会过去的。
——爱不爱我?
——怎么现在还有人问这种傻话。
——我就是要问,爱不爱我?
——好了,别浪费时间了,我会在床上告诉你的。
他在床上用行动告诉了她。
他猛烈极了,干得激情澎湃,他说,这算不算爱?算不算、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