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的也会是她。
身后传出敲窗的声音，紧接着是卫楚的声音响起，“进来！”
“沈大人，进去吧！”车夫忙道。
沈宁钰爬起来，猫着腰进了马车。
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龙御，但内里装饰依旧不容马虎，车壁被封得严严实实，上好的毯子铺盖在地，而那位尊贵的九五之尊，单手倚在软榻上，长睫半垂，半眯着眼望向她。
沈宁钰的脑子里忽然想起一个词来：妖孽！
“皇上！”沈宁钰行礼。
卫楚抬手，“坐到朕的身边来！”
“臣不敢！”她垂着眉眼。
瞧着是乖顺的绵羊，实际上呢？
卫楚冷呵，收起獠牙的狼始终是狼。
“嗯？”他尾音拖长，“抗旨？”
沈宁钰微怔，起身走到软榻前，尽量靠着边沿坐着。
“朕会吃了你吗？”卫楚幽然起身，“还是说，酒壮怂人胆？”
沈宁钰扭头望他，“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那几口黄汤，能将她灌醉？
笑话！
长这么大，她沈宁钰就没喝醉过。
“尚书的案子，看出什么来了？”卫楚是谁，她那点小把戏，能瞒得过他的眼睛，“帕子里收了点香灰，是想带回去让太医瞧瞧？”
沈宁钰愕然，略显愣怔的盯着他。
“皇上，都瞧见了。”她将折起的帕子从腰间取出，在小方桌上摊开，“这东西，寻常不可见，我也是第二回瞧见，仵作所说的话不可尽信，毒发……可能不是吃下去的，也可能是吸进去的。”
卫楚没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不闯祸，不闹腾，不发脾气的时候，她也是……有闪光点的，比如现在，谈及案子的时候，眼底的光芒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
羽睫扬起，明亮的眸子里，若碎了漫天星辰，沈宁钰盯着他，说话的语气都带了几分小得意，“单单吸入，并不会当场死亡，但若是喝了酒，等到酒劲上头，可就不一定了！”
“世间还有这样的东西？”卫楚倒是第一次听说。
沈宁钰轻嗤，“皇上整日住在四四方方的地方，哪里晓得这些腌臜勾当，这些东西原就不是寻常人可有，是江湖上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上不得台面。”
“江湖？”卫楚皱眉。
沈宁钰小心翼翼的将帕子折回去，边折边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