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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犹如置身冰窟。
一直以来,他们的婚姻就如一潭死水,就连到离婚这个节骨眼上,程令时的语气依旧轻飘得像一片羽毛,是那样的置身事外。
可当这羽毛真的扫落在邬乔的心上,居然也割出鲜血淋漓的伤痕来。
邬乔强压下喉间干涩,眼眶泛红:“不用找律师,我们明天直接民政局见。”
她不需要一份离婚协议来获得什么,从始至终,她想要的只有程令时。
可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得到过哪怕一秒。
程令时漆黑双眸闪过晦暗不明的情绪,声音冷沉:“这么急?”
“明天上午十点,我不喜欢迟到的人。”
话落,他径直与她擦肩而过,进了主卧。
邬乔站在原地,目光怔怔看着主卧门一点点合上,而程令时的身影,也消失在她的视野里消失。
……
深夜,雷雨滚滚。
邬乔穿着件单薄的素色羊毛衫离开别墅,失神的站在雨中。
豆大的雨水打在身上,冷的刺骨,却不敌心里窒息的痛感。
刚刚在家里跟程令时说过的话,此时都变成万根细针,刺进她的心尖。
走到十字路口,邬乔看着红绿交错的警示灯,视线逐渐失焦。
就在她探下脚步准备横冲斑马线时,面前突然停下了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车门打开的一瞬,邬乔抬头就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撑着顶黑色的大伞走了过来,为她挡住了风雨。
“邬小姐,雨大小心感冒。”
男人的声音温润好听,像春三月的春水。
邬乔茫然的看着眼前眉目清朗的陌生男人,怔了怔:
“谢谢……不过我们认识吗?”
男人清浅一笑,礼貌的自我介绍:
“我是李医生的学生沈慕泽,我在医院见过你几次。”
邬乔了然点了点头。
李医生是她的主治医生,一直负责她的治疗。
沈慕泽看着浑身湿透的邬乔,又看了眼空荡街道,温下声音:
“这不好打车,我先送你回家吧。”
邬乔一愣,刚想拒绝,可沈慕泽直接把伞柄放进了她的掌心,而自己则是淋着雨拉开了车门。
见状,邬乔再不好拒绝。
回到御风别墅下车后。
沈慕泽把那柄黑伞递给邬乔:“明天该来医院复查,别忘记了。喝杯姜茶早点休息,明天见。”
他话里的关心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