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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日头正好,于我却是闷热难耐。寻了桑果,先尝了,甜的就叫他咽下,酸涩的自己咬牙吃下去了。酸的桑果汁沾在掌心,一阵钻心的疼,我倒吸一口气,却见两只纤手,已是满布伤痕,结了痂,又复冒出血丝。我用舌尖舔了下,腥甜的味道。
再拉的时候,将衣服撕了成条,包裹住手掌,方觉好点。
似乎时间只是停留了,我回望躺着的曲乔,他双目紧闭,紧紧抿着嘴,他背后有伤,估计每次走动都会碰到伤口,极是昏睡过去,仍是感觉得到痛么?
太阳渐渐沉下,晾在河面上,眯着眼望着我们俩,依依离去。我不知那夜到底是跑了多久,何以走了一天竟也不到镇上。
月亮临江,照亮我夜行的路。
露水极是重,草上沾了露珠,泛着白色闪烁的光。脚底却越是滑,不甚好走,便索性停下。瞧着他的面容仍是苍白,白日里只食了桑果,竟找不找其他的吃食,再不抓紧,只怕没来得及医好,倒能饿死。
思及如此,立马抖擞精神,还是将鞋脱下行走,倒是不甚滑了,便加紧着步子。
全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还有木枝与草擦着的声响。
不知过得多久,我头脑胀痛,手上火烧的疼痛,脚底微麻。
“公子!”忽听得谁在叫唤,我晃晃脑袋,想是我累极出现了幻听,正想着,却又是一声,“公子!”
连曲乔都听见了,微有些动静。我知这次不是幻听,放下木藤,循声跑去,叫着,“在这,在这!”我扯着嗓子,却不知叫的有多高。
“额……”曲乔微转过头,昏沉沉地望着我的方向,我连忙跑到他身旁,大喜道,“听声音,倒像是阿木的,曲乔,你有救。”我确是高兴的,阿木还活着,那念弟呢,会不会一并被救下?有了点希望,也好过无望,我见他嘴微张微合,便又道,“你在这等着,我去叫他过来!”
“洛儿,别,”他抓住我的手腕,深吸一口气,哑着嗓子,咬牙道,“你用青丝缠着我,这一辈子,怕是情丝相缠,我再也不能解脱。这一世,我,定不会负你。”
我听得他所言,只道他是谢我说的这些,便静默不语,想着远处阿木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