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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栀一听,鼻子便酸了,这么小小的孩子,哪里会懂,这一生已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爹娘了。她摸摸齐整的头,微笑着说
“齐整最乖了,是不是想爹娘了?”他乖乖的,但很用力的点头说
“是的。”
余栀幽幽说到
“我跟齐整一样,也想爹娘了。”
她想甄府里的爹娘,亦是想在现代的父母。甄府的爹娘或许还有机会可再见,但是现代的父母,早已是永别了。
“姐姐别哭。”齐整伸出他的小手替余栀擦掉她不知何时掉下来的眼泪。
“姐姐不哭,齐整也要坚强。”
或许是有寄托之情,把他当成了她在六池宫内未来得及出生的孩子,所以在照顾齐整的时候尽心尽力,这让顾南封甚是不理解,更不支持,怕余栀传染上瘟疫。而一直支持她的,从头至尾鲜少说话的碟夜也终于开口
“从明天开始,我去照顾齐整,您不能再跟他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他已是瘟疫患者,我们听你的不送他去城南隔离,但万一传染给你,怎么办?”
碟夜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不带任何情绪,但这份冷漠之中,是带着关心以坚定。
余栀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
“今天死亡人数是多少?”
顾南封沉重的说
“比昨天多了十人。城南那边基本已经……放弃了。康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是保证城北的人健康,不要再增加病患的数量。尤其是你,余栀。”其实无论余栀怎样精心照顾齐整,因为一直没有研制出有效的药,至今都不能对症*,所以她心知肚明,齐整不会好的,他这样一个幼小的生命与城南那些患者,与他的父母是相同的,除了死还是死。
她偶尔会在梦中惊醒过来,脑子里不停回荡着齐整的哭声,又不时夹着一阵阵婴孩清脆的哭啼声,这哭啼声传递至她的四肢百骸,让她焦虑与心痛。
那婴孩的哭啼声远远近近,然后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