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低很低：“别走。”
沈乔念拧着眉回头。
眼前的男人两眼红得像是滴了血，胡子没刮，看着有些憔悴。
她的心疼了一下，转头跟宋砚说：“让医生来病房换药吧。”
宋砚一脸警惕，怕陆久辞又伤害沈乔念。
“没事，去吧。”
宋砚离开后，沈乔念沉声低喃：“宋砚救了我，请你不要伤害他。”
陆久辞剑眉微拧，“他救你？”
沈乔念坚定得点头，“对，如果不是宋砚，我早死在劫匪手里了！”
她又想到了什么，随即哂笑：“你应该还不知道我被绑架，不过也不重要了。”
陆久辞眉头蹙得更狠，“你相信是他去山里救了你？”
沈乔念一脸奇怪，自嘲得笑了：“不然呢？”
她是幻想过他来救她，可现实狠狠抽了她一耳光！
她又怎敢再去奢望！
陆久辞知道她气他埋怨他。
他从头解释：“那天的电话我应该听你说完，察觉到不对劲。”
沈乔念心尖一颤。
她满心希望得求助他，可他却斩钉截铁得说离婚。
那一瞬间她感觉世界都灰暗了。
可她后来想通了，这事不能怪他，他只是做了正确的决定而已。
沈乔念做了个深呼吸，努力撑起笑脸，“不怪你，你说得对，早该离了。”
听着她斩钉截铁的话，陆久辞慌了。
可他不敢再冒进，怕她走得更快，只能试探着问她：“如果是我救了你，你还会走吗？”
“不重要了。”沈乔念摇头低喃。
更何况这是悖论，再怎么假设也不可能成真！
陆久辞心猛往下沉。
他抬起手想摸摸她的脸，却又怕惹她厌，手指蜷着停在半空，微微发抖。
沈乔念不想再跟他同处一室，低下头转身离开，突然听到他沙哑呢喃。
“一定要离吗？”
沈乔念停下来，心尖跟着一抖。
同样的话，她也说过。
可时过境迁，现在他或许对她有一丝愧疚，但那也只是他闲来无事的施舍，她要不起。
沈乔念掐了掐手心，努力挺直背脊，稳着声音低喃：“离吧，没什么意思了。”
陆久辞攥紧拳头。
因为不爱他，所以和他在一起也是度日如年？
他喉头滚了滚，费了好大力气才吐出一个“好”。
沈乔念呆在原地，看着他离开，又看着宋砚
